熊熊白火燃烧一整夜,把月光照得惨白,却也温暖了月光。
隔日,新生的朝阳照亮九云农场上那一堆雪白的灰烬。
秦九和小九彻夜未眠,整夜站立在火焰旁,注视白火渐渐消亡。
临了,灰烬堆成雪山,比小九高,比秦九的心脏低。
秦九朝天伸出被玄元阵包裹的拳头,随后,白烬像小龙卷风一样被吸到手掌边。
手掌在空中闪耀白光,更多白色灰烬涌向疲倦且悲戚的秦九。
不久之后,所有白烬都聚拢到秦九周围,他宛若被一条盘曲而上的白蛇环绕,又宛如深处白色龙卷风里。
秦九身处白色龙卷风中,小九在白蛇外大声吠叫。
在秦九元气的作用下,那些成蛇成风的白色灰烬,冲天而上,飞窜到百米高空,突然向四周铺展开来。
渐渐地,那些白色灰烬笼罩天空,犹如白云,那些白烬云朵下就是整个九云农场。
突然,秦九迅速朝下抡动手臂,拳头打在松软的白色岩土上。
成为云朵的白色灰烬从空中落下,顿时,九云农场上犹如大雪纷飞。
小九在白雪中欢快地蹦蹦跳跳汪汪叫。
秦九站起,扬起头颅,张开手臂,拥抱白雪。
“云,你说死后想成为白云,成为白雪,降落到一片临海傍湖的农场上肥沃它,成为农场的一部分。”
“你说,人源於无,归於土,很诗意。现在,我帮你圆梦了。这九云农场就是你,你就是我的九云农场。”
“我将用余生丰盈你,守护你,伴着你,把奇异农产一页页地种下去”
一顿饭的功夫,那些云落尽,分散到九云农场的每一处。
现在,九云农场还差一场及时雨。
秦九虚画一圈玄元阵,把它抛向天空。
在朝天空飞去时,玄元阵渐渐变大,覆盖整片九云农场,飞入云端。
玄元阵与云朵之间产生激变,不久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骤然下起暴雨!
秦九回到鸿霄阁屋檐下躲雨,小九依旧在九云农场里来回乱跑。
它是在和泥,还是在耕田?
秦九远远望着小九,默想:等雨停,这农场就适合耕种。
他静默地望狗,望雨,又望雨霖亭。
九云农场的第一场雨,三十九分锺后停了!
乌云散去,太阳露出,秦九感受到来自云上的温暖。
汪!
小九站在原先焚烧兰铃木的地方。
汪!汪!汪!
小九在那处地方绕着什么东西转圈。
秦九疑惑地飞上前,蹲下身,查看那处地方。
一棵从未见过的白色幼苗赫然映入眼帘。
笔直的细小树干上撑着一朵白云!
云?
秦九顿时微笑,在原地欣喜地悬浮盘坐,虚画一圈白色玄元阵。
它悬浮在秦九头上,向下喷出夺目的白光。
秦九犹如在白色水流里沐浴。
站在白光之外看,除了白光和玄元阵,看不到秦九。
那白色光柱持续一小时后,一枚归幻灵从玄元阵内缓缓地穿出,散发着七彩斑斓的光芒。
玄元阵和白光同时消失,秦九头顶上只剩下一枚归幻灵,貌若扳指。
秦九变得特虚弱,从空中落下,摔在地上昏厥,泥水溅到他脸上。
小九跑到他的头边,先是汪汪汪地叫几声,见秦九没有动弹,伸出前爪轻拍他的头。
汪!
小九轻拍一下他的头就吠叫一声。
两个多小时后,秦九忽然张开眼,醒了,不过,手脚依旧无力,虚弱地躺在地上,轻声说:“小九,元气丸。”
汪!
三粒元气丸飘浮到秦九的嘴边。
秦九把它们仨吞下,不一会儿,体力恢复不少,稍微大点声说:“小九,还有吗?”
汪!
小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