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楚宫之东侧有层台,秀出云表;层台之上有累榭深宫,临高山地。  累榭之上,魂帆凤旗,白黑交替。

一切都是这么安静。

除了风雪声,无声,无寂。

刺骨的寒风吹打着层台两侧青幽的紫竹,唰唰作响;冰凉的雪粒淹没过台阶上曾流过的鲜血,滋滋作响。

一行十二人的楚国窈窕侍女,冒着风雪撑着一行白竹伞,一步轻过一步,踩在这铺了一层厚厚积雪,有九十九级之高的层台上,层台之上有华美木榭临风敞开,却唯有一座磊石高砌的寒月宫,宫门紧闭。

偌大的寒月宫前有八名年轻的侍卫,其中有一名还是女卫,各抱着一把长枪而立,不惧风雪飘零,宛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前。

领头的侍女见了其中那名女侍卫,与她颔首示意。女侍卫见了来人,却恍惚从梦里刚刚醒来一般,空洞的双眼才有了一丝焦聚,然后仿若一台机器般转身,拉起宫门的巨大铜环,暗运气劲,重重“吱嘎”一声以一人之力向外拉开重达千斤的宫门。

随着宫门的打开,一刹那间,一阵寒风随之扑入,空空荡荡的寒月宫里都是高高的白烛塔,烛光随风摆动,晃晃荡荡地照亮殿中唯一的一座九级白玉台。

灯光照亮的玉台之上,有两个人,一个躺在玉台上,一个依在玉台边。

领头的侍女见此,太息一般幽幽长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收起白竹伞,脱下湿了的宫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