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楚王病倒(1 / 2)

就在芈凰离宫后不久,远在楚宫里的楚王寝宫。  在赵常侍的服侍下,楚王一脸痛苦地又咽下了一大碗汤药,并万分着恼地骂道,“这群庸医,寡人这一生怕是都逃脱不了这苦药的折磨了。”

赵常侍也知道楚王这是年纪越大,越爱像孩童一般发脾气,故不敢随意接话,只是笑着命人点上薰香助其安神。

一个小内侍闻言拿起一盒香料,用金杓舀了一小块,然后揭开炉盖置入,拨了拨殿内九鼎赤金的熏炉里面的香料,阵阵幽香的清烟缭绕於室,然后规矩地退出於室。

半是倚在龙床上的楚王闻之昏昏欲睡,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何香?怎的如此清幽……”

“回大王的话,这是御医新制的安息香。”一直站在赵常侍回道,“有安神助眠之效。”

“嗯,这群庸医总算还有点作用。下次记得还点它,闻之,寡人这头也不疼了。”话毕,楚王已是沉沉睡去。

“是。”赵常侍闻言答应,然后也静静躬身退出内室。

而这一睡却是过了午时,还是不醒,赵常侍眼见时辰该是布膳了,遂大着声音在楚王耳边提醒道,“大王,该用膳了。”

可是连唤了四五声,平日里容易惊醒的楚王就是不曾醒来。

“这可是怪了。”於是又轻扫拂尘,换了一只手轻轻推了推楚王的御体,“大王,该醒了。”又是这般推了两三下,楚王还是不醒,这可把赵常侍吓道了,大着胆子又重重推了一下,可是还是毫无清醒的迹象,莫不是楚王这病又加重了吧,遂立即传唤御医。

整个御医院闻言都齐赶向大王寝宫,郑院首把了左边的脉象,又把右边的脉象,可是却无任何异样症状,甚至脉象平稳,而以金针刺激穴位,楚王却是不醒,如此再三,也是急的不醒。楚王莫不交待在他手中了吧,那他全家老小性命岂不是休矣!

於是命一个个太医纷纷上前症脉,都道,“真是奇了,大王脉象平稳,并无异样,为何唤之不醒?赵常侍,今日大王可是用了什么不一样之物。”

赵常侍可不敢随便应道,只说,“今日一切汤药正常,这药是赵御医亲手煎的,而唯有一样不同则是,前日郑院首配了一份安神香,今日奴家命人点上,大王当时还夸此香安神消疼,然后就一睡不醒。可是这香有何问题?”

郑院首闻言,心里一惊,速命人息了这安息香,然后打开香炉,拿着一根长长的金杓,将燃的几尽没有的香末挑了出来,放在鼻间轻嗅,“似乎并无异样,诸位御医也上前闻上一闻,可有不同。”

众人一一闻过,甚至还拿手辗了辗剩余的灰烬,都并无异样,纷纷摇头,“并无异样。”

“且安息香乃是专治中风昏厥,为何闻后会昏睡不醒,这不可能。”郑院首道,“要不我们再等个一时半回,再看情况。”

“这……奴家可不敢作主……要不还是请王妃娘娘作主吧!”赵常侍可不敢承担这责任,遂命人立马带话紫烟宫,不久吴王妃的鸾驾就到了。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吴王妃的责难声,“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伺侯大王的?!”

众人闻言纷纷不敢起身,“奴婢该死!”“下官该死!”

“你们死一万道都不足惜!”吴王妃在刘嬷嬷地搀扶下坐在龙床边上,一脸忧色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楚王,手中的锦帕攥的极紧。

刘嬷嬷在一旁小声地道,“娘娘,莫气伤了身子!耽误之急,

不仅要各位御医大人赶紧找出病兆,更应该立即宣几位公主前来侍疾才是!”  “本宫也是急糊涂了。”吴王妃叹息了一口,幽幽的目光落在赵常侍身上,说道,“赵常侍,本宫听闻今日长公主和二公主都出宫了,你看是不是该赶紧着人将两位公主召回,再将所有公主都宣来。”

“是是是,娘娘所言甚是,奴才立即派人寻二位公主回宫。”久经深宫的赵常侍闻言心里一咯噔,这夺嫡之争莫不是就此开始了吧,若是长公主万一回不来,岂不是……他万万不敢想象,只能祈祷楚王万万不要有事才好,他还想荣养晚年呢。

於是赵常侍派了两小队禁军前往东湖之郊传命。

一队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接到了中途折返的二公主芈玄,而另一队听说他们去了东湖边上,於是继续寻找。

而此时的东湖之上,画舫的二楼厅堂中,谢谕目光一直似有似无地落在与萧琰同桌而坐,同桌而食的芈凰身上,“你二人虽能携手共进,可又能同步一同登上那楚国最高处吗?我看未必吧,至尊只有一位,萧琰你又岂是甘居人后之辈!”潇洒地提起酒壶将面前空空的酒杯斟满,然后笑着长身而起,提议道,“我说大家光吃菜,而无酒岂不无趣?”

众人闻言,都放下金筷,看向俊逸的谢谕。

叶相如一面狼吞虎咽地扫过整桌酒席,一面坐在席上大声道,“我说谢谕你又有什么点子,就直说吧!”

“长公主得胜还朝,在行酒令前,我等岂能不先敬其三杯呢!”谢谕笑着举杯邀约,同时望向上首的芈凰。

哗啦啦地倒了一满杯,叶相如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对,让我们为凰公主干杯!”

“这三杯,凰公主可不能拒绝了我们。”赵明搂着美人,举杯同敬。

陈年也笑呵呵地捧起酒杯,众人纷纷握着酒杯起身,齐声恭祝,“恭祝长公主得胜还朝!”

芈凰见此岂能不应,可是萧琰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清声说道,“公主且再等等,琰还没有第一个敬你,你怎么能先喝他人的酒。”淡淡的目光与下首谢谕一直浅笑的目光短暂相接,又分道扬彪。

萧琰优雅起身,俯身一手牵过她的左手,“琰在此也恭贺公主得胜还朝!清浦,换我的那套金樽。”

“是,公子。”清浦托樽,司琴执壶,为二人面前的金樽添满美酒。

“琰还有一诗想要相赠於公主。”拿起金樽,以指轻扣,低醇的嗓音仿佛随意地想到那就颂道那。

而有人因一杯酒而成诗兴。

“高入凯旋宴,饮至天多祜。

昔年歌采薇,今日欢杕杜。

善战惟我凰,胜之不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