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鸭锁骨是你喜欢的牌子,还有小面包,平时出去的早来不及吃早饭要随身备好,饿了可以吃。还有牛奶,我给你买了五瓶,平时要多喝牛奶。还有补品,你工作累,一定要注意身体……」
沈彤一一接...过,乖巧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我身体好,你别担心。」
沈母关切道︰「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还好,」沈彤惯例安慰沈母,「只是有时候跑的地方比较多,真正工作的连续时间不长,能抵抗住。」
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沈母又讲了些平时惯爱讲的,沈彤一一答应,还笑着说让她不要担心。
要上车前,沈母又问她︰「你之前那个综艺跟拍……怎么样了?」
「还可以的,」沈彤偏头,「不过早就已经结束拍摄了。」
只是现在《急速燃烧时》还在热播,热度一直在延续罢了。
「那些朋友都还在联络吗?」
沈彤︰「啊?」
「没什么,就关心一下你交的朋友,」沈母笑笑,摸摸她手臂,「你一个人在外,妈妈怕你走歪。」
沈彤听惯了这话,耳朵都快起茧了。
「不会走歪的,您就放心吧啊,我安全意识很强。」
送沈母上了车,不过多久,又迎来了聂江澜。
刚进她房间,聂江澜就发现桌上那一大堆东西。
「谁来过了?」
「我妈,」沈彤把东西一个个从袋子里拿出来,「你们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跟着来。」
男人手抵在桌边︰「那是我们关心你。」
沈彤一个个把东西拿出来,聂江澜就在一边看着她整理。
整理着整理着,沈彤发现最后一个袋子里装的是水果。
仓促看了眼,沈彤把袋子提起来放到一边。
男人轻飘飘︰「不用藏了,我看到了。」
沈彤咳一声︰「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
「木瓜,」他勾勾唇,「想不到沈老师对自己要求还挺高啊。」
「………………………………………………」
她脸上一热,只好让他住嘴︰「别胡扯!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她爱吃这个。」
「你妈爱吃,那给你买干什么?」他兴味地挑挑眉。
沈彤︰「她觉得我也爱吃吧。」
「不喜欢怎么不告诉她?」
「毕竟也不是每天来看我,就不说这些了。好歹都是她的心意,免得她觉得自己白买了。」沈彤说,「反正也、也不是太难吃,而且这东西营养价值高,偶尔忍着吃点对身体好。」
聂江澜抄着手,目光慢悠悠地晃到某处,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怪不得。」
沈彤双手护胸︰「你看哪儿?!」
聂江澜勾勾唇︰「没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反驳,「我很少吃的。」
「天生的?」
「聂江澜!」她瞪他。
他挑眉︰「怎么了,木瓜美容,我说你这是天生的美貌,你怎么还急了?」
「…………」
我看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多吃点木瓜,木瓜好。」男人颔首,如是道。
他才说完,手机就传来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聂江澜拿起手机看了眼,点开。
「谁的?」沈彤问。
「何故。」
他低头看何故发来的文件,双指搁在屏幕上外扩,放大,仔细看里面的内容。
表情不大好。
看了一会,忽而又笑了声。
沈彤︰「怎么了?」
「小事。」
他说得轻巧。
「我看可不像小事,」沈彤猜测,「是……什么出结果了?」
「嗯,」他不置可否地点头,「之前有家公司跟我们抢剧本,没抢赢,你记得吧。」
...「记得。」
「那个剧本叫《空枪》,谍战类,我们买下了。现在这家公司提交公布了新剧大纲,也是谍战类,时代背景也相似。」
「……」
「大纲粗略看,跟《空枪》整体走向很像,」聂江澜笑,「但他们很聪明,走向么,很多剧都差不多,所以我们也没法说什么。」
「也就是不能构成抄袭?」
「当然不能,现在很多剧方很聪明,抄不到比例,就不会被告。」
沈彤停了停。
聂江澜︰「而且之前买脱口秀说我们的,也就是那家公司。」
「我知道了。」
这么说来的话……那无意义的质疑就找到了落脚点。
聂江澜继续她的想法,说道︰「因爲之前编剧就打算跟我们合作了,所以估计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能低价买到剧本就拍,不能低价买到,就换一种方式拍。」
「应该是,」沈彤皱了皱眉,「不然动作也不会这么快。」
「是想赶个热度,在我们之前上映,」聂江澜道,「反正道具做得差不多了,花一两个月,拍个质量还过得去的,就是他们的目标。」
他们看准聂江澜这边会花好一阵子筹拍,於是便做了借鉴框架快速拍完的打算,准备抢占这个题材的第一杯羹。
沈彤︰「那怎么办?你也要加快速度了吗?」
聂江澜摇头︰「慢工出细活,我不会被他们影响。」
「放心吧,」男人转了转手上的打火机,「市场会有自己的裁决和选择,不是越快越好的。」
「万一他们红了呢?」
他沉沉一笑︰「哪个时代里,一种光芒会遮住另一种?」
「如果他们拍的一般,红了。我们拍的好,也会红。」他说,「相反,那时候两个电影被扒出来相似的可能就更高了。」
也是。
沈彤点头。
「拭目以待吧,不用操心这个,」聂江澜道,「该洗澡洗澡,该睡觉睡觉。别因为这个影响自己的生活质量。」
沈彤被看似云淡风轻什么也不关心的男人喊去洗澡,进浴室前,他还不忘好意道︰「别想着那件事,好好洗个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沈彤点点头,听他的话好好洗了个澡。
洗完澡裹上浴袍,看着褶皱衣领间,隐约露出的白色肌肤和锁骨。
她想,还好没被晒黑。
於是当晚,被人压在床上伏在耳畔说话的时候,沈彤才真真切切地明白--原来这个男人,除了某件事,其余的事,是真的全都不操心。
她的浴袍被拂落,松散地耷拉在腰际。
肩膀上很痒,有气息轻洒。
「你的锁骨真好看,我能在它底下种个草莓吗?」
男人声音沙哑而性感,似幽幽夜色中奏响的几道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