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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逸轩面上又现出血色,他咬了咬牙道:“她做仵作之事,不知怎么被大家知道了,那日去会文,正好被别人问起,大家都说薄家的女儿竟然去做了仵作一道,言辞间颇为嘲弄,我……我便来告诉她,让她莫要做仵作了,没的埋没了薄氏门风。”

魏氏眉头越皱越紧,“难怪,按理说她的确不该做仵作,可武昭侯看重她,她又生的貌美,倘若……”

这般说来,连魏氏也不敢信这个可能,薄逸轩更是道:“我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二妹妹不要林家的亲事,只怕是看中了武昭侯府,可武昭侯何等身份,别说是她,便是宜娴都进不的武昭侯府,而她如今做了仵作,就更无可能。”

魏氏挑眉,“可娴儿对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薄逸轩摸了摸鼻子,“只怕是武昭侯看中了二妹妹的美貌,至於武昭侯夫人之位,多半是不可能的。”

魏氏略一冲疑,“还是谨慎些,从明日起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读书,再莫要听娴儿那些话了,这事谁都帮不上忙,只能看天意了。”

程宅中,薄若幽无奈的呼出口气,“义父,他们可有对您不敬?”

程蕴之笑着摇头,“不曾,她们是连着几日去了林府,林槐大抵也没法子了,又问她们可曾来问过你,这一下,她们才知道你在帮武昭侯办差,幽幽,你果然有气性了,适才义父都未说话,你便将他们抢白走了。”

本以为薄若幽还要着恼几句,却没想到她神色一定道:“因我今日实在心底焦急,不愿与他们虚与委蛇,亦不可能当真去侯爷面前探问,大伯被羁押那日,侯爷已告知我此事,这是侯爷的好意,而此番事关重大,我不可能失了分寸。”

她语速极快的说完,又连忙问:“义父,你可知道黄金膏?”

程蕴之也看出她今日有些烦郁之感,听此一问,便知他焦急在何处,“黄金膏?”

薄若幽忙不迭点头,“年后京城之中流传了一种毒物,名为黄金膏,此物可令人上瘾,早先我说过的青楼里的案子,死者并非是因为媚香而失控,我们后来盘查得知,他是中了黄金膏的毒,此物用吸食烟气之法,可致幻,令人沉醉其中,一次两次还不至於离不开,可次数多了,便要日日吸食才可,此物不仅会坏了人的身子,更要紧的是上瘾之后,几乎要日日不离手,一旦没了此物,人便会十分难耐,还会有失常癫狂之行,就……就好似一个人饿的狠了,为了得那一口吃的,做什么都愿意。”

薄若幽又将胡长清和韩铭之状讲来,又说起了霍轻泓中毒之事,“胡仵作还算心志坚韧的了,却还是未曾逃过,如今世子也中毒颇深,实在令人担心。”

程蕴之亦面色一肃,“如此看来,中毒之人已经不在少数,这事果真非同小可!”他起身往书房去,又想去翻看药典,“你说的黄金膏我没听过,可有些毒物令人上瘾,我却有些微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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