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样,我那都是气话,都是气话呀!」乔氏哭道:「我那不是让这死丫头给气的!这丫头眼睛里从来没有我们两个长辈,我那话、那话就是故意气她的!我——」
「行了!」张三叔公咳了一声,不紧不慢道:「有什么话上里正家里说去吧!走罢!」
说毕几个老人与张里正转身便走,张里正就招呼了连芳洲和阿简一声。
连芳洲和阿简便也跟了上去。
「他爹,这、这怎么办!怎么办呀!」乔氏急得要抓狂。
「你这嘴里没个把门的臭老娘们!」连立一跺脚,恨恨骂道:「怎么办?谁叫你那张臭嘴没个讲究,什么话都乱说!」
「我、我哪儿知道那几个老……他们会在外边!」乔氏又气又急,恨恨道:「那死丫头太奸诈,设了圈套害我!」
「走吧,先过去再说!我告诉你,你给我放老实点!要是再胡乱说话,哼,我也饶不了你!」连立冷冷道。
「去哪儿?我不去!」乔氏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往后退。
「你不去?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去不去还由得你!」连立冷哼,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强拽着去了。
在张里正家的偏厅中,看到花金桃也在,乔氏脸色一白,差点儿没晕过去。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张里正冷冷的盯着乔氏。
「跪下!你这恶毒妇人!」连立大喝一声,推了乔氏一把。
乔氏不敢不听,微微一滞,便低着头跪了下去,口内却「冤枉!冤枉!」的叫个不停。
「看来,你真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耳朵聋了啊!」张里正几个人脸色十分难看,怒意渐生,满是厌恶。
连家两房的事情众人都略有耳闻,於是一早上连芳洲带着花金桃过来哭诉,身为里正和村老,又怎么能不给她做主?
「你给我闭嘴!」连立狠狠瞪了乔氏一眼,陪笑道:「这婆娘、这婆娘没啥见识,里正和叔爷们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这次是她糊涂!她不该办这糊涂事!」
张三叔公冷哼道:「这还像句人话!连乔氏,你可知错了?」
乔氏被连立一瞪,垂着头小声道:「知、知错了……」
当着连芳洲的面受此羞辱,她心中恼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