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走了一段距离。
凌枫停着步,反身,猛地一拳头就朝着后面的人砸过去。
季深行反应够快,但也只躲过了半张脸。
凌枫还要上来,季深行一臂抵着他拳头。
凌枫寒恻看着他,爆了粗口:「季深行,你他妈放不下你那个旧情儿就别去招惹绵绵!难不成你还想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坐享齐人之福?!你真龌龊!」
季深行一身火:「趁我不在抱我的女人,你不龌龊?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你刚才是不是去见你的旧情了?抛下生病的她,你知不知道她刚才摔在地上起不来?!」
季深行眼神闪烁一下。
凌枫指着他:「求婚是抛下她,是去见旧情了吧?今天晚上再抛下她,也是去了林妙妙那里,你还对她撒谎!」
季深行不做辩驳,沉默片刻,道:「妙妙病发,身边没有医生,我去给她送药。」
凌枫话锋一转:「季深行,林妙妙不是过去你的那个妙妙,我怀疑,她和莫靳南合伙想要害皱皱。」
季深行蹙眉,这个他怀疑过,刚才也问过了,妙妙那个表情,不像说谎。
「不可能,妙妙不会有害人之心。」
「你太相信她了。」
季深行表情肯定:「一个人的本质不会变,过去,她连受伤的小鸟死了都要哭老半天,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凌枫冷笑:「是不是,我会查清楚。你理不清你那点破关系,我会直接告诉绵绵,林妙妙活着,或许她会心痛受伤一段时间,但绝对比她自己发现你和林妙妙还在纠缠来得强!」
季深行拉住凌枫,男人的尊严,但还是恳求:「别告诉她,今晚,我已经和妙妙说清楚了。」
…………
病房门谑一下大打开,走廊的冷气随着近来的男人侵入。
顾绵獃獃坐在床上,看到他近来,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季深行五官上还是有冷厉的不悦。
身高腿长地走到她床边,双手按住她瘦瘦的肩,漆黑斩湛冷的眼神里充满醋意地低吼:「居然主动抱他?!你敢再和他抱一下试试!他对你存着什么心思你不知道?还是,你很享受这种在男人堆里被簇拥的感觉?」
顾绵抬头,心里有怨气,苍白脸上就冷笑,细细的唇紧抿着,一句话不打算说。
季深行心里吃味更重,修长手指攫住她小小的下颚在手心,满眼阴霾:「还瞪我?你抱他抱的还对了?有意识你是一个有夫之妇吗?」
顾绵情绪一下爆发:「你有意识到你是一个有妇之夫?说去给我买吃的,买了一晚上,护-士说有暴风雪,我担心你,一着急掉下了床,没有人进来,我起不来,要不是凌枫发现我,我现在还在地上躺着!我给你打电话,开始是通话中,后来就不接,季深行,你什么意思?和谁通话那么久?又因为什么原因不接?不方便是不是?」
季深行停顿一下,手又过来抓住她不放,他抱住她,唇在她颈窝里一下一下地蹭。
顾绵使劲推他。
他不放开,双手圈她,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我打车到餐厅,中途发生了事故。」
顾绵听得一惊,推开他,上下打量他。
季深行淡笑:「我没事,你打电话给我通话中,可能是我在打电话给交警说明事故现场,后来我把手机忘在车里了,丢了。」
顾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季深行掀开大衣衣襟:「不信你自己找。」
顾绵看着他,视线紧盯着他的瞳孔。
季深行强迫自己,不移开视线地与她对视。
一分钟后,顾绵挪开视线,身体差,生病中,闷闷的心情好不起来,她低头。
季深行心中暗吐一口气,捧起她小小的一张脸,掌心温热,摸到她脸上的冰凉。
他叹一声:「怎么哭了?」
顾绵心里的委屈都出来了,一只没扎针的手,抡起拳头往他胸膛上招呼:「为什么?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不在?」
季深行哑口无言。
抱住她,让她镇定,一遍一遍道歉:「对不起,让你摔疼了,对不起,不在你身边,真的不会有下次了,相信我好吗?」
怎么信他?
顾绵现在是没有安全感的。
就像这样,明明在他怀里,她还是感觉自己像在一叶孤舟上,风雨飘摇没有落脚点。
「来,趁着粥还热,吃点吧。」
季深行起身,去里间的厨房拿碗和杓子,出来时觉得热,脱掉了大衣,只余下里面的一身黑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扣松垮,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走过来,坐到床上他她位置旁边,伸臂揽住她,哄着。
顾绵泪眼朦胧中凝望男人冷硬精致的侧脸。
情绪在慢慢地镇定下来。
她扭了个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挨他更近,头一低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敢相信地,再度仔细地嗅了嗅,生病中鼻子不灵敏,可这股不属於她的女人幽香是那么明显刺鼻,就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他说出车祸,顾绵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样的车祸会沾一身的女人馨香?
手,绞紧,放松,再绞紧,心脏像是上了螺丝,一圈比一圈更紧,酸楚和寒意,一点一点侵袭上来。
季深行舀了粥一扭头,对视上她肃冷沉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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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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