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给他拍着背,男人衬衫下的背脊滚烫,「难受吧?为什么喝酒?」
他舒服地伏在她腿上,「开完会后这样的应酬推不掉,一般不喝酒,但这次美国那边来了个联邦调查局的小官,不能不喝。」
顾绵惊讶,「你干了什么把联邦的都给引来了?」
「投资了美国一家尖端生物制药公司,研制针对人脑智力障碍的一种新药,一旦药品研制成功得到准许出售,带来的利润不可估量。最近出了点麻烦,科学家组里有个蠢货,急功近利,悄悄骗了几个流浪汉,直接在人身上试验,这是不被准许的,流浪汉失踪引起联邦调查局的注意。麻烦!作为投资人,我得过去一趟。」
「今天开会就是说这个?」
「嗯。」
「什么时候走?」
「明天。」
顾绵愣愣的,还是不太懂,「是不是投资这种尖端的药品研制很危险?」
他笑了,吻她的手背,「属於未知领域,投资风险大,不过一旦成功收益就不是小数目。」
「这次的事情不会把你牵扯进去吧?」
季深行听着她担忧的可爱语气,起身抱住她,亲了亲,「最坏的结果是联邦调查局勒令制药公司停止这项研究。」
顾绵嘁一声:「就是说你的钱白投了咯。」
他笑,「小财迷,放心吧,这笔投资匡了我还不至於破产,我饿死,也不会让你和孩子们饿死的。」
「滚,我们什么时候吃你的了?我也在赚钱好吗?」
「是,每个月两千块。」
「你的语气是在鄙视我?鄙视我的劳动?」
他含上她的粉嫩耳垂,低喃轻语:「不如来我床上,一样是劳动,我给你按分钟算,至於我为你劳动让你舒服的那部分,我免费。」
顾绵推开他,分分钟要下车。
他拉她,「开个玩笑,怎么不经逗呢,回来,来我怀里。」
顾绵想说十一点了她明天还上班呢,他突然开腔问道:「傅斯下午给我打电话说白美凤找你了?」
「嗯顾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听了沉默了片刻,有些轻嘲的语气,「可能,她对我的起诉一再被法院驳回,莫宅也没了,她心里有怨气吧。」
「我想知道到底什么人要见我,但我没问她。」
「我让傅斯去查了。」他揉揉眉心,「我去美国的这段日子,避免和白美凤碰面。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你照常生活上班,自觉安分些,当妈妈的人了,不要轻浮随意没脑子,哪些地方不能去,那些事情不该做,你脑子给我整明白点。」
顾绵撇嘴,当他放屁,可是心情却随着他要离开而微微异样,又问道,「要去多久?」
「不知道,尽快回来。怎么,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了?」
「才不是,是希望你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突然翻个身把她压在座椅上,薄唇也一并压下来,在热吻的间隙里低哑微喘,「这张嘴不讨喜,那面那张老实。」
顾绵在他露-骨的情话里,要窒息了。
他在她身上蹭着不肯下去,一遍一遍在她耳边低语着,说他明天就要走了,隔着一个太平洋那么远什么的。
顾绵又不是傻子,知道他想干什么,说来说去就那点破事儿,她冷着脸紧拽裤腰以防被他扯下去。
某人怒,「为什么不行?嫌车里不舒服?那我们上楼……」
「我那里被你弄出的伤口还没好。」
身上某人,顿时蔫了。
顾绵盯着他那张黑脸,心情格外的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正当借口了。
……………………
叶家二号别墅。
二楼卧室。
白美仪费力地睁开眼,视野晃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
「周医生,醒了!快给看看。」
身旁男人的声音,白美仪听了半辈子,入骨的熟悉,也带给她至深的痛楚。
周医生检查完毕,「夫人没有大大碍,心率正常,短时间内调养好身体,别再受刺激。」
「你像上次那样,给她开几贴中药。」叶景权吩咐。
「不用了,我不喝。」
叶景权皱眉,看她撑着身体摇起来,倾身过去扶。
白美仪淡淡避开他的手,当着医生和家里佣人的面,没给他一分面子。
叶景权脸色难看。
「周医生,麻烦你跑一趟,我没事了,你走吧。」
家庭医生点头,看了叶景权一眼,拿起药箱。
等医生一走,白美仪又把佣人支开。
叶景权知道她有话要说,老脸不情愿地去把门关上,耐着性子解释,「美仪,这些年我真的没有和她见面。」
「那我今天下午是眼瞎了吗?」白美仪抬起苍白的脸:「叶景权,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谎言!」
「今天是时隔二十几年我第一次见她!你把照片里那女孩给我看,我起了疑心,不得已才主动致电她公司。」
「真是难为你了!」白美仪指着他的脸:「难为你当年对我撒谎说她为你生的孽种死在了外面!难为你背着我把叶氏唾手可得的标让给她,让她赚。难为你忍到今天才冲冲和那孽种相认,可惜被我煞风景,一家三口今天没团聚成!」
叶景权靠着门,「美仪,别孽种孽种的,你不知道,那孩子其实……」
「其实什么?」
叶景权眼眸里痛苦懊悔的神色,动了动嘴,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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