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语气忽然沉重了几分，「因为难以磨灭的痛苦，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真的存在着这样一种痛苦，让人痛不欲生。」

宫桀一下子恍然。

「电击疗法，就是让这些人格体验到生而为人的痛苦，所以，选择毁灭？」

「嗯，bingo。」

爱丽丝打了个响指，眼中露出了惊叹的目光，「你看来很有潜质嘛！」

「我可不想有这么残忍的潜质！」

宫桀明白了。

运用电击疗法，致使每个人格体验到生而为人的痛苦，如此，这些人格就会开始厌倦作为身体时的感受，这样，就会自己地选择去往「死亡之地」。

「但是，主人格同样也会遭受这种可怕的痛苦。」

爱丽丝深深地凝视他眼睛，「虽然，这种痛苦，主人格也同样担负着，但是不管多么痛苦，是不致命的。而你也知道，主人格，是永远不会死去的，死去的，只会是其他人格。」

宫桀忽然感觉到一阵噬骨的寒意。

「怎么会想到这么残忍的疗法？」

「因为，黔驴技穷！」

爱丽丝再度感叹，「所以，这个世界上，未知领域太多了，真正了解精神分裂，多重人格世界的，或许只有他们本人而已。之所以在这个范畴领域，如今当代医疗掌握了那么多惊艳，绝大多数的资料，都是来源於这些病人的口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他们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虚构的，他们的世界，对於我们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又未知的。」

沉默了良久，爱丽丝由衷地感叹，「我甚至为了医好佑佑，想要自己分裂出第二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