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亚拧了拧眉，显然神色凝重，「她……会伤害我，也会伤害别人。所以，我很怕她，可是，她就好像住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宫梵听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他其实很想问，娜塔莉亚，和娜塔丽莎，究竟谁是主人格，谁是第二人格。

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我做梦会看见她，她就站在那里，对我冷冷笑着，我感到害怕，却动弹不得。这个时候，我就会醒过来，一身冷汗。」

宫梵认真地听着。

也只有他，能融入她的世界。

因为他懂得，双重人格的世界。

娜塔莉亚转过身，背着手，穿着一身洋裙，犹如洋娃娃一般可爱。

「不过，我有时候会『睡着』，一睡，就总是很长时间，我明明意识很庆幸，但是却闭着眼睛，怎么努力，眼睛也睁不开。」

宫梵也有这样的共鸣。

「我有时候也会这样。」

「我会睡很长时间。即便如何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仍旧一片黑暗。」

娜塔莉亚说着，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死了一样。」

宫梵身子狠狠一僵。

的确，这个感觉，的确与行屍走肉无异。

「你知道吗？」

娜塔莉亚问他，「我以前做过电击治疗。」

「电击治疗！？」

宫梵意识到她口中的「电击治疗」，便是无意中从云诗诗口中提起过的那种丧心病狂的治疗方案。

运用电击的方式，置人痛苦。

「我知道，罗曼卡是想要将娜塔莉莎从我身体里赶走，可是，娜塔丽莎总是躲在我的身体，那些痛苦，只能由我承受。」

娜塔莉亚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重现那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