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桀望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知为何，竟被戳了泪点。

方才，他那些不过是气话。

但是没有想到，爱丽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反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宫桀深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事，不准再有下次了。」

「好啊。我也希望不要有下次了，虽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折腾那么一下，还是要我半条命了。」

宫桀终於忍不住了，心疼得将爱丽丝搂进了怀里，喉咙口已是微微沙哑了，「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爱丽丝察觉到他微微颤栗的肩头，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早知道花锦嘴巴不牢靠……算了。这件事，原本是打算死都不让你知道的。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覆水难收。

爱丽丝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宫桀，你还是会因为这件事自责的吧？」

宫桀不语。

爱丽丝又问，「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吗？」

宫桀仍旧说不出话来。

「因为……」爱丽丝淡淡地道，「我不想你把我当成恩人，对我心怀感激和愧疚。」

「你该告诉我的！」

「告诉你有什么意义吗？」

爱丽丝耸肩，「难道，告诉你了，我身体就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还是让你抱着对我的感激和愧疚，活一辈子？没必要吧。不值得。」

「值得！」

宫桀勾唇，「至少，我会知道，我这条命，到底是谁救回来的。」

「哇，这话听了，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下？可是……」爱丽丝终於忍不住嗔道，「我救你就这样一次么？」

宫桀，「……」

「之前我救你那么多次，你好像也没有多感谢我啊。」

爱丽丝委屈地道，「平时还不是老是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