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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皇帝借口招御医给二公主诊脉,把御史们都赶走了。

至于被御史们参了一本的本人,此刻正趴在窗户上,歪着脑袋,两个眼睛弯得和月牙似的看着坐在窗前的人。

崔肃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殿下来御史台,不知有何赐教”

“你告诉於菟的”李安然笑道。

对方整理实录的笔略略一顿,在书卷上留下了一个小墨点“殿下何以见得。”

“御史去书阁上奏,走的是纯直门,於菟跟祖母请安,走的是侧门,中间隔着宫墙呢,她哪里看得到。”

崔肃道“虽然是个阿阇梨,但到底是外男,殿下留在府中确实不成体统。”

李安然笑了“是吗我倒是觉得还好,我府中那么多人呢,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崔肃

皱了皱眉头“殿下自己有分寸,就不用子竹再做提醒了吧”

“你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是崔家长子,你弟弟孩子都有两了。你还是个独身。”李安然不趴在窗台上了,站直了身子靠在窗扉边上,调侃崔肃道。

“大殿下皇家长女,你妹妹孩子都两个了,自己不也未曾出降。”崔肃立刻反唇相讥。

李安然

崔肃

沉默半晌,李安然自己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行了,我俩别相互戳对方肋骨了。”

崔肃是大周开科取士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年仅一十八便以一篇政论稳居那一届殿试榜首,之后便自请外放到边关做官,和他弟弟一样是个怪胎。

若要再深一步说他还是李安然青梅竹马的发小。

崔肃憋了一会,最终还是道“殿下,那阿阇梨到底不适合留在宁王府,若是殿下实在留他有用,不想放他去寺庙之中挂单,臣可以代为照顾。”

李安然摆了摆手“用不着。我还得试试他才成。”

崔肃

刚直不阿的崔御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跟打翻了酱油铺一般,咬紧了牙关道“试试”试什么这事为什么要跟他说

大殿下,你越发没道理了

李安然却抱着胳膊不看他,也不回答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崔肃脸上那尴尬的神情。

荣枯毕竟是沙门中人,虽然有才华,心中却自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一份虔诚,李安然并不能确定他最终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同路人。

所以,她要慎之又慎。

此事成了,便是惠及千古,若是不成那便少不得还要有后来人再行魏武之事。

荣枯法师是否可当大任,她还得再试探试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