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瞧她们俩一唱一和地演戏,也不着恼,只眼眉间多了几分犹豫。
“说出来你们不信,我眼下只拿他当哥哥。”
“当哥哥?我同我哥哥可不会唧唧哝哝地挤一块腻歪。”姜释云有哥哥,最有发言权。
万秋棋也很赞同,“我哥哥也不会关心我吃酒辣不辣。”
辛驰原原是万事不开口的性子,此时听了也不免追加了一句:“我和我哥,见面就打……”
乘月再看看张垂恕,他正因为公主说了拿顾景星当哥哥这一句话而精神大振,此时忙凑上去说:“我待我妹妹就很温柔熨帖,这一回回钺戎,我还抱着她瞧猫儿打架呢。”
“你妹妹才三岁呀!”姜释云戳穿了他,一众人都笑起来。
姜释云是这个话题的起头人,不免上头,凑到公主椅边,小声说:“我瞧他又清瘦了,莫不是因你这句话害了相思病?”
乘月摇了摇头,“他在北境左一个中箭,又一个中刀,不清瘦才怪。我同他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现在心里也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姜释云闻言嗯了一声,好一时才附在公主的耳边悄声说:“他虽清减了,可比前些日子还要好看!尤其那一把窄腰,简直人间尤物!公主没事可以看看。”
乘月被这一句人间尤物烫了耳朵,笑的乐不可支,“快去跟少师回炉重造,再好好学一学成语。”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在下一刻凑近了姜释云的耳朵,悄摸儿地问:“怎么看?”
姜释云捂嘴笑:“借口给他换药。”
乘月恍然大悟,正与姜释云相视一笑,却听张垂恕在一边说死了他与公主,在宁武关沿线清扫叛逆之事。
“……公主与臣一路收拢打散了的护国军兵士,到末了竟然有万人之众,话说在辟土山休整时,我和公主还一道瞧见了月亮下飞过的老鹰,嘴里衔着一只野鼠……”
万秋棋闻言就很羡慕,眼睛里闪着星星:“好羡慕你和公主有那么多一起历险的经历,往后再想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乘月也觉得很有意思,“是啊,不仅如此,我初到宁武关的时候,在马上颠了一昼夜,腿磨破了不说,颠的脑子都要散了,好在张垂恕会敲胆经,倒把我晕马的毛病会敲好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很感慨,看着张垂恕道:“去北境的这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这段经历里,有你,有林渊冲,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