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煌取走搁在最上面的那一本,「不要说话,静静站在一旁,茶没了,就替我冲。」
「好。」乞儿点头,摸了一下水壶,发现水温降了,连忙重新烧了一壶来。
之后,乞儿就一直留在书斋里,她难掩心中的喜悦,双眼迷恋似地紧盯着玄煌,瞬也不瞬,而且半步也没离开。
一个时辰过去了,玄煌总算把帐对齐,从一堆帐本中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乞儿一直都站在身边。
见她眼里似乎有什么,玄煌蹙起剑眉,盖上帐本,随意抓起一本书卷翻开就读,并随口问:「你在看什么?」
乞儿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儿,吹弹即破的粉腮及雪颈顿时一片醉人的酡红,心口跳得更是厉害,「看你长得好看。」
玄煌胸口一阵鼓动,却故意忽略莫名泛在心口上的情愫,叉开话题道:「你过来,我教你吟诗写字,明儿个我再请人教你女红和琴艺。」
「好啊!」乞儿惊喜地睁大眼儿,赶忙端起书卷,煞有其事地看着。
「书拿反了。」
「是吗?」乞儿红着脸,慌张地把书卷翻过来。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味道好闻到令玄煌很想伸手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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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月过去了,乞儿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白天学吟诗、写字、作画、下棋、识字,晚上学刺绣、缝纫、弹琴……一天就这么被一堆见鬼的玩意儿给占据了。
不知是没天份,还是古筝真如乞儿所言故障了,她的古筝竟弹断了三根弦,指头划破了好几处不说,结果她弹出来的琴音分明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
那作画更用不着提了,根本没人看得懂她在画什么鬼东西。
玄煌对她简直无力、无望外加无可奈何。
他今早还意外地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件帛和罗,想必是乞儿的作品。他好奇地拾起来一瞧,不看没气,看了便一肚子火兼啼笑皆非。
她笨拙的针脚刺得凌乱不齐,五彩色线也配色配得乱七八糟。
玄煌何只不满意她的表现而已?简直失望透顶!
唉!罢了,他心想她女红不行,读书总应该强过女红吧?
因为她总是有几分小聪明,下棋进步神速,脑筋动得极快,玄煌才和她下过一盘棋,她就马上透彻了棋道。
对於珠算,她更是厉害,他才教她算过一次帐本,她竟全数吸收,不到一会儿工夫,她竟把一整叠厚厚的帐本清算完毕,可以说她对数字极为敏感。
只是玄煌并不清楚她到底吸收了多少古卷诗词,便心血来潮想考考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乞儿自信十足地大声朗诵出来。
「嗯,很好。」玄煌俊容上的神情尽是满意的微笑,「子曰:饱食终日……」
乞儿秀眉一蹙,顿时停下脚步。
「饱食终日以后呢?」玄煌眸光一转,视线投入乞儿的眸里。
乞儿紧蹙着眉,抓着头皮,一双眉纠得快要打结了,仍然想不起来下一句,「饱食终日以后……饱食终日以后……」
「以后怎么样啦?」玄煌严肃地盯着她。
乞儿愈想愈加苦恼,用袖子猛揩着冒在额上的香汗,冲冲想不出下一句,忽然,她小脸笑得眉飞色舞。
「我知道了,小祖宗,饱食终日以后就不饿了,就可以出去玩耍啦!我小时候最喜欢抓蛐蛐儿了,有一次我抓到一只小霸王,四九哥就急着要他的独脚仙与我的斗一斗,结果……」
「乞儿!」玄煌的诗卷怒冲冲地往桌上一扔。
乞儿无辜地眨着眼儿,「唔!怎么啦?」
「我辛苦教你读书,你怎能满脑子尽想着玩?」
「小祖宗,你是做生意的,以后我跟在你身边,也要跟着你学商。」乞儿神情古灵精怪地道:「我背这些死文章,其实对将来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自然不肯用心记了,你若考我算数,我准丝毫不差地算给你。」
「你……」玄煌俊色一沉,目光凛冽若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顶嘴!」还说得头头是道呢!
「我说的是实话嘛!」乞儿还不知死活地道:「不然下棋也行,我让你一车一炮,都可以赢你。」
「你……你真是大言不惭!好大的口气!」玄煌的俊容莫名红了起来。
不可否认地,她的确很会下棋,这些天下来,他几乎盘盘输给她,而她则赢得很光彩、很得意。
他真不晓得她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何等古灵精怪的东西,什么东西都学不会,就是下棋、算数她了得。
「呃……」意识到他的怒气,乞儿惊慌地缩起秀肩,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对不住,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嚣张了。」
「我今儿个暂时不考你,不过你得留在书斋里看书,明儿个我再考你,你若是背不出来,我非禁你一天的食不可。」
禁食?!乞儿瞪大眼儿,嚅动小嘴想抗议,又怕挨骂,便把话咽回嘴里,满色不悦地嘟起小嘴。
见她嘟起小嘴,玄煌的眼里倏地燃烧起两簇怒焰来。
「回答我的话。」玄煌面有愠色,冷眸犀利地瞅着她。
「是!」乞儿急忙点头。
「还有……」
「还有呀?」乞儿觉得自己实在苦命得不得了,她样样都学,却都样样赢不了他的赏识。
玄煌把一直都搁在一边的女红拾起,怒冲冲地丢到她面前,「你绣这什么鬼玩意儿?」
乞儿连忙拾起女红,迅速眨动着无辜的眼,「你怎会看不出来我绣的是什么呢?」
玄煌很勉强地猜:「烧焦的杂草?」
「什么?!」乞儿大声抗议着:「人家绣的明明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牡丹?这叫牡丹?真教我『刮目相看』呀!」玄煌满脸的嘲讽,又忍不住把她的作品抢回来重新看了又看,「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堆烧焦的杂草。」
「呃……」乞儿心虚地道:「我明明很用心绣的,谁知道它会变成那样,搞不好那根针有问题……」
他真的生气了,把她的「牡丹」丢还给她,「让你学琴,你说琴坏了;让你刺绣,你说针有问题,我看有问题、坏掉的明明就是你那一双手。」
「唔……」她盯着摊开的双手,被骂得很是泄气。
「从此,你琴别弹了,绣也别刺了,没天份学了也是白学,你还是好好识字读书吧!」话语未毕,玄煌便英姿拓迈地拂袖离去。
见玄煌走了,乞儿一屁股在雕镂精美的窗棂边的椅凳上坐下,气呼呼地望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地犯嘀咕着。
「真是的,早知道读书这么辛苦,我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小祖宗的。这下子我哪儿都不准去了,得留在这儿背那讨人厌的鬼经书。」
「你嘴里在嘀咕什么?」怒喝声如平地一声雷,吼得乞儿双耳轰轰作响。
乞儿惊跳起来,瞪大眼儿,慌张地盯着去而复返的玄煌,「你……你怎么又回来啦?」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玄煌立刻板起好看的俊容,「我是回来看你有没有偷懒,果然……」
「什么呀!我……」怕挨骂,乞儿紧张地揪着裙摆,小手正微微颤抖着,「我压根没在偷懒呀!我只不过有点儿累,所以……」
「狡辩!」玄煌严厉地道。
步进书斋,玄煌一脚把木门踢上,然后绕过绘了淡烟流水的巨幅屏风,在书桌前的华椅上坐下。
「把椅凳搬过来,然后坐下来练字,我要盯着你,免得你又偷懒了。」
「哦……」乞儿一手抓起椅凳,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再把椅凳放下,好半晌,她大胆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掌,「我可以在你腿上坐下吗?」
只是小小一个动作,便莫名点燃了隐藏在他严峻外表下的狂烈慾念,玄煌怒瞪着她,「不准!」
乞儿隐忍不住,窍细瘦小的身子就这样硬挤入他炽热的胸怀里,跌坐在他大腿上,两片浑圆的臀儿巧妙地贴在他胯下,弄得他慾火一阵狂乱窜烧,两腿间的男性莫名其妙地膨胀起来。
「乞儿!」他咆哮,凶暴得宛如一头被捋了须的狮子,想起身,又怕伤到她。
随着胡乱飞舞的思绪,之前那场翻天覆云的激情画面及她要命的紧窒记忆,倏地汹涌波涛地袭向他。
「该死!」玄煌粗哑地低咒了一声。
感觉壮硕的硬物顶着她的臀儿,乞儿气息混乱地娇喘着,「别凶我,我知道你也想,我不笨,我知道你那个……那个……好硬。」她羞涩地捂着嘴儿偷笑着。
他鼓凸的裤裆藏着令她屏息的壮硕,正顶着她的臀儿。
「好啊!你在偷笑吗?」他俯下俊容,热气不自觉地吹在她的耳畔。
乞儿的心泛起一阵悸动,「好痒哦!」
他敏感地蹙眉,「哪里好痒?」
「不对,这样写不出好字。」他看不下去,用大手圈住她的小手,试着带领她写出第一个字。
乞儿一阵脸红心跳,微微低下头,身子也微微向前俯,此时胸脯无意碰触到他的手肘,更助长了潜伏的慾火。
「该死!」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次宣告破灭,厚实的大掌忍不住落在她柔嫩高耸的玉乳上,隔着衣衫大力揉搓着。
「你这该死的……」一股热浪般的暖意袭逼他全身,玄煌大手迫切地撩起她的裙摆,滑入她的亵裤里,两指熟稔地捻住她湿润的花核。
他狂野地一手扫掉搁置在桌上的文房四宝,抱起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平摆在书桌上,迅速解下她的裙摆,褪去她的底裤,架开她的双腿,让她粉红色的秘处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啊!」乞儿害羞地欲并拢大腿,却避不开他猛烈的掠夺。
「不准动!」他命令着,两指拨开湿嫩的小穴,仔细端倪着那美丽的花丛。
「别看啊……」她面泛诱人的桃红。
男人的硕壮狂情掠夺,剧烈地一前一后律动着,快感由乞儿的身下传遍她全身,让她欲仙欲死,发狂尖叫,身子剧烈地摇晃,玄煌压抑不住澎湃在心中的情慾,一心只想占有她。
激情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正有一抹窍细的身影自窗前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