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邪魅贵公子 辛琪 8945 字 4个月前

第五章

一阵娇喘声过后,女人柔媚的嗓音又响起。

“桓浚,跟我上楼嘛!别再吊我胃口了啦!”女人娇嗔道:“难道你顾虑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你开什?玩笑?”易桓浚不屑的语气清晰可辨。

“我听说她目前跟你住在一起,同进同出。”女人有些嫉妒的语气问道。

“是吗?你听谁说的?”易桓浚不在意的回答着。

“不管怎样,桓浚,你什?时候才要甩掉她,像她那种伤疤美女有什?吸引你的地方,我可比她美多了。”女子极力示好的说。

“嗯…你的确是长得不错,不过要不要甩掉她,得看你的表现!”易桓浚暧昧不明的暗示道。

“真的?”女子惊喜的叫道,立刻转?叹声的要求着,“桓浚,你今天留下来嘛!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得明天立刻甩掉那个女人…”

紫彤全身僵硬的挪移至旁边开放的落地窗,快速踉跄的奔进明亮的室内,却没有留意太过急促的身影反而引起旁人的注意力。

至少满脸不耐、隐在黑暗处的易桓浚细心的留意到那抹仓皇而逃的熟悉背影。

他慢慢地拧起眉头,眼神复杂。

宴会那夜,紫彤仓皇却顺利的找到洛特,进而坐在车内等待可能不会离开宴会的易桓浚。

但她并没有等待太久,易桓浚就离开宴会与她一同回到饭店。

那一夜,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行?中充满着她不敢置信的温柔及一种不知名的含意,她只能猜想那一夜他大概是心情很好,才会改变以往强取豪夺的狂暴而改以温和的做爱方式,因?那一夜真的一点也不像发泄,反倒比较像她久远记忆中那种真正是“做爱”的感觉。

只是那一夜的温柔很快就如水面上的泡泡般消逝了,他们又恢复之前的相处模式,不过紫彤心中却也有了决定。

她决定不再生活在这种捉摸不定的方式中,苟延残喘的祈求他有朝一日的怜惜,她深深地怀念着华克山区白狼山上的那间小木屋,以及山巅上平静自在的生活。她决定离开易桓浚,回到山上,重拾旧日生活,不再过着大悲大喜、受人宰割的生活;更何况即使她不愿离去,恐怕以那夜她所听见的对话来推测,她的好日子可能也不长了。

还有就是她刚恢复光明的眼睛,因?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时常感到酸痛不已,这也是强森医生一直交代吩咐她要注意的事。赌城日夜颠倒的生活,不仅不能让她的眼睛得到充分的休息,还老是接受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更加伤害到她脆弱的眼睛。

她等待了五年,幸运的重见光明,如令又与心之所系的人再次共处一段时日,她也该满足了,即使只有短短数月。

如今,在易桓浚对她日常行动的更加放松之下,她只要等待机会即可。

就在紫彤计划着逃离易桓浚时,却意外的在套房内接到一通电话。

她在故作若无其事的?装下,顺利瞒过随身的监视人员,独自入擎天饭店里的一家餐厅,见到了一直让她心存恐惧的妮娜。

“你?什?又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甚至还跟浚在一起,住在他的专属套房内?!”坐在隐密一角、仍是美艳动人的妮娜,开口便是一阵咄咄逼人的问话,眼神中的阴狠破坏了她精致的彩妆。

“妮娜,我…”紫彤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目前这种混乱的情况。

“我想你已经忘记五年前我所告诉你的话了!”妮娜又补上一句,满意的看着紫彤立刻变白的惊惧神色。

妮娜的话让紫彤回想起五年前受制于她时心中的无助,而这回她不想再这?受制於人了,沈潜心中五年的愤怒逐渐浮现。

“我从来没有忘记当年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一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愤然的情绪升起,紫彤毫不客气的嘲讽妮娜。

“你讲这话是什?意思?”妮娜气怒问道。

“我先问你,五年前你不择手段的迫使我离开易桓浚,结果你得到他了吗?”

“我…”妮娜顿时语塞,脸色青红交替,有些难堪。

“你也没有得到他不是吗?”紫彤了然的看着她。“那你又如何确定五年前易桓浚是爱我的?”

“他娶了你不是吗?他玩遍各式美女,却从没有娶过其中一个。”妮娜恨恨地说。

“娶了我并不代表他爱我,你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是找错人了,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诉你,易桓浚并不爱我。”紫彤惆怅的看着妮娜,心中有着强烈的哀伤,只因?妮娜执意的认定,差点毁了她的生命,而如今她虽然生存下来,却得带着终生的残缺活下去。

妮娜闻言眼中有一阵混乱,可是半晌后又恢复之前狰狞的眼神。

“不管易桓浚现在是不是还爱你,起码你现在住在他的套房里,而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住进去!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我要你立刻离开易桓浚,永远不再接近他,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妮娜警告道。

“我不相信时间已经过了这?多年,你在擎天还保有你所布下的眼线或你所告诉我的杀手。这段时间我有眼睛看,有耳朵听,如今的易桓浚已经不是五年前刚接手擎天时什?都不熟悉的生手了,我相信他身边的人都是忠心可靠能让他相信并保护他的人,你不觉得如今你依然用同样的理由来威协我显得很可笑,也很不能令人信服吗?”紫彤坚定的说着,一边允察妮娜的反应。

“你这?有自信?”妮娜阴沈的反问,“要不要我告诉你昨天一整天易桓浚都做了什??”

“你是说…”紫彤登时惊讶的睁大眼。

妮娜得意的神色显露无遗。“没错,易桓浚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昨天早上他的十点左右离开套房,在他的办公室待到中午,然后带了一个法国美女去吃午饭,然后厮混到晚上,再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宴会结束后他并没有跟那个美女过夜,反而在淩晨一点时回到套房,直到今早九点多时才离开。如何,够不够清楚?要不要我顺便形容那个法国美女的长相给你听?”她得意的看着紫彤渐渐沈重的脸色,心中快意不已。

紫彤心中震惊的听着。妮娜的确是掌握着易桓浚的动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易桓浚在离开套房后的行踪,妮娜却一清二楚,这就代表着妮娜的确在易桓浚身边安排了眼线,才会这?清楚。

“你这种监视易桓浚的行?又能怎样?他至今还是没能接受你,否则今天陪在他身边的人就应该是你了。”她实在不明白,妮娜依这种变态的方式想要得到易桓浚,但有这?简单吗?她不认?易桓浚有这?容易受人摆布,所以妮娜的这种行?,易桓浚应该是不知道才是。

“监视他的举一动的确是不能帮我得到他。”妮娜眼中闪着怪异的光芒,“不过,只要易桓浚稍微比较迷恋哪个女人,我就可以早一步先铲除障碍,我会慢慢跟他磨,只要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出现令他满意的女人,他早晚会接受我,而你方紫彤,是目前最危险的一个,他能让你住在他的专属套房中数月,就足以代表他又像五年前一样,再次迷上你了。”她痛恨的说。

“你根本不用想这?多,我早就打算离开了。”至此,即使紫彤早先没有下定决心要离开,恐怕以如今这种情况,她也不得不离开了,因?她爱易桓浚,所以绝不原见他有遭受危险的可能性发生,而她相信妮娜肯定是那种玉石俱焚个性的女人,不过虽然易桓浚并不爱她,她却也盘算着,或许在她离去前可以稍微暗示警告易桓浚,让他尽早发现在身边监视他的人,避免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是吗?什?时候?”妮娜怀疑的看着她。“你不是很爱他,舍得走吗?”

“只要一找到机会我就离开。”紫彤苦涩的回答。这次她来赌城?的只是再看看他,意外的被他发现又共处了数月已是万幸,她根本没有赖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奢望。

妮娜怀疑的目光打量她良久,才终於点头。“好,我姑且相信你会如五年前般守信用,不过我只给你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你还没离开,就不要怪我采取极端的手段再次对付你,到时你会后悔没把我所说的话听进去,那时可不是只有失明这?简单了。”她狠戾的再次撂下话。

“我明白。”紫彤看着妮娜狠毒不似常人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更加沈重。

数天后的午夜时分,在擎天真楼套房内的大型沙发上,易桓浚全身赤稞、汗水淋漓的从紫彤的身上跃起,坐在一旁端着茶几上的威士卡一饮而下,渐惭恢复平静的起伏胸膛上的汗珠因光线的照射而闪着亮光。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仍在细细喘息、瘫软在一旁沙发垫上的紫彤,她的全身因刚刚激烈的欢爱而泛着醉人的红晕,诱惑迷人、引人垂涎,他不禁又蠢动起来,不过这些天她怪异的言行却暂时阻住了他想马上再扑上去的冲动。

相较於之前她的逆来顺受,这些天的她既主动又魅惑的行?,令他心生疑惑,像刚刚的欢爱就是她主动挑起,让他情欲勃发得根本等不及到床上即将她压在沙发上立刻占有了她,水嫩的肤触令他爱不释手,一再的索求她,不曾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的强烈快感充斥他的全身上下。

但是她那种在短期内焚尽的热情却令他心惊,虽喜爱极了她的热情主动,但是他心中又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就如同她告诉他,她全身的伤痕是因?意外引起的,也是令他觉得她似乎有所隐瞒。

一个曾经背叛婚姻、红杏出墙的女人,又回头怀着不知名的目的接近他,他应该毫不在意的玩弄她、教训她,给她一个永生难以忘怀的经验,而这也是他之前心中所定下的计划,偏偏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却逐渐心软,一点也狠不下心来对付她,反而对她日益怜惜起来,几乎已忘却当初她留给他的那封令他痛彻心扉的信。

他还爱着她吗?

“浚?”

紫彤抓起丢在地上的长罩衫盖住赤裸的身子坐在沙发一角,看着陷入沈思的易桓浚,她突然想起多年未曾再有过的梦境,却在这些天又重新侵入她的睡眠中。

梦境中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强烈侵袭她的思绪,几乎干扰了她清醒时所维持的平静假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种不知名的警示,只记得在五年前她出车祸前几日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梦境,而这次她不知道梦境显示的景象是在警告或是暗示着即将发生在易桓浚身上不可知的危险。

“什??”易桓浚睨了她一眼,切断自己混乱的思绪。

“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紫彤装作随意开口,小心的隐藏心中的意图。

“问吧!”

“洛特应该不是仅仅只是随从,他也是你的保镖对吧?”她试探的问。

“嗯。”他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那洛特是这几年才跟着你吗?我不记得五年前曾见过他,他是五年前我每次打电话给你时接电话的洛特?”

易桓浚嘲讽的看着她满布好奇的黑眸,“洛特跟了我快十年了,你没见过他是因?我不要他打扰我们‘恩爱’的新婚生活。”

紫彤因他讥讽的话语有些难堪的抿抿唇,却仍是锲而不舍的问起另外一个人,“那汉克呢?他也跟了你那?久?他是你另一个随身保镖吧!”

易桓浚奇怪的看她一眼,仍是回答了她,“汉克是我父亲生前的随身保镖,我父亲过世后,我让他负责饭店的安全系统兼我的保镖。”

“你…很信任他们两个?”紫彤小心的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易桓浚不耐烦的问。

“没有,我只是有些疑问,你如何判定你的随从一定会忠心於你,然后尽心尽力的保护你?”紫彤拐弯抹角的问出心中的疑虑。听起来最接近他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不对的地方,而在他渐渐转?锐利的眼神中,她也快要失去问下去的勇气了。

“你是在关心我?”易桓浚嘲讽的问。

“呃…”紫彤顿时语塞。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洛特会跟了我这?多年,是因?多年前我曾救了他一命;至於汉克,也已经跟了我父亲很多年,纪录良好,做事认真,这样说明你还满意吗?”他的目光如火炬。

“呃…满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紫彤震慑於他淩厉的眼光,急忙回答,心中却想着,听起来那两人似乎不像妮娜所安排的眼线,那?还有谁可以这?接近他呢?她不禁头痛起来。她对擎天一点也不了解,该如何找出眼线呢?又该如何警告易桓浚呢?

看着紫彤若有所思的神情,易桓浚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你看上他们两人其中之一?”他任凭想象力作祟,怒气开始凝聚心头。

“嗄?”紫彤没听清楚他的问话,茫然的?起美眸。

“我是说你看上了他们两人中的谁?洛特还是汉克?”看她呆滞的眼神,易桓浚认定她是在装傻,怒火倏地窜高,一字一句的问出。

紫彤终於听懂,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反驳,“你在胡说什??”

“胡说吗?”他冷笑,“那你一直追问他们两人的事有什?用意?不要以?以公事做幌子,我就会忘了你水性杨花的个性。”他的嘴角嗤笑邪恶的勾起。

“你…”紫彤顿时心头又闷痛梗塞起来,抑止不住的扬起怒火,“你既然这?鄙视我,?什?不干脆放我走?反而找人监视限制我的行动。”

“前车之鉴,你以?我?什?会找人看住你,既然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对我不忠实,而我也不会再犯下第二次的错误!”他盛气淩人的宣告,摆明了鄙夷、不信任的态度。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无权这?对待我!”她忿忿地瞪着他。

“在这间套房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主宰!”他怒火高张,嗓音却愈低沈阴冷。

“你休想把我当妓女般摆弄!”原本想在离开前与他和平共处的打算,已在她的怒火中焚烧殆尽。

“那刚刚又是谁如同妓女般的挑逗我,又在我的身下喘息大叫个不停?”他无情的嘲笑她。

“你…”她羞赧气怒,无法反驳,不敢置信他竟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将她爱的奉献当成妓女的逢迎谄媚。

“承认了?”他的表情严苛,眼神狂野逼人。

紫彤颓然心死的半垂眼脸,“随你怎?说。”

看着她又恢复成之前逆来顺受的模样,易桓浚胸中的怒火更炽,“过来!”他命令道,“展示你的天赋!”

“你…”她惊诧的瞠大双眸,感觉腿间熟悉的灼热坚硬。

“既然你已承认你是妓女,就要像个妓女尽责的取悦我!”易桓浚邪恶的挑起眉,蓝眸中充满着狂野的占有欲火,说完他俯下身,再次挑弄她敏感的身躯,让她再次陷入他狂肆激烈的情欲中。

他一次又一次的驱策她,极力撩拨她的情欲,让她无法克制的尖叫、?喊,终至承受不了的昏过去…

“她在哪里?”

易桓浚面色铁青、眼神淩厉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位失职的人。没想到他才离开拉斯维加斯三天的时间,方紫彤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已经离开擎天饭店,跑得无影无踪。

“易先生,那天方小姐说要到赌城靠东边方向的‘绿河’购物中心购物,到了那里没多久,方小姐说要选购一些内衣裤私人用品,要我们在店门口等,结果方小姐一直都没再出来,等我们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看,才发现那家店跟隔壁几家店之间皆可互通,而方小姐早就离开了。”两人其中之一战战兢兢的将那天的情况说出。

“该死的!”易桓浚听完后低咒一声,已然明白紫彤是蓄意有计划的离开他。

她计划了多久?否则如何得知那些店是相通的而利用这点脱逃,那她之前挂在嘴上说要离开的话语并非矫情拿乔,而是真心的想远离他,难道她就这?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就如同五年前她轻易的背弃婚姻、红杏出墙一般?

易桓浚的蓝眸迸出淩厉阴狠的火花。

这次她休想这?容易逃离他,天涯海角他也要追回她问个明白,他绝不轻易的放过她。

“易先生…”两人看着易桓浚愈发难看的脸色,心中惊骇,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