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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通道不算宽,两边是成排的吊脚楼,竹影在风里沙沙,虽然镇里气温比北城高了不少,但晚间只穿着傣族衣裙,还是很冷。

姜时念低下头,压住汩汩涌上的心神不定,准备加快脚步,去童蓝那边把外衣穿上,再……找机会给沈延非打个电话,加上前面他忙的时间,她跟他有三四天没正经见面了。

作为妻子,即便他顾不上想这些,她也还是要尽到责任。

风从背后吹起身上银色纱幔,轻飘飘翻飞,姜时念抬起头,在前方杂乱光影里恍然看见一道高大侧影,她愣在原地,几秒后又清醒过来,断定是她看错。

她下意识屏息,继续往前走,来来往往的剧组工作人员中,刚才的惊鸿一瞥更像是一场错觉。

姜时念的脉搏却无法再回到平稳,她经过两座吊脚楼之间,中央间隔不大,有繁茂竹影半遮半掩,周围细微风声和杂乱的脚步说话声里,她听到一抹格格不入的,若有若无的笑。

一只皓白的手在夜色里扎眼,修长手指随意把玩着一只旧银打火机,偶尔在风里点燃,火光猝然一闪,又无声熄灭,短暂跳跃的金芒映亮男人轮廓一瞬,又隐匿在沉沉昏暗中。

在她视线停留过去的一刻,他将打火机利落收起,抬手抓住她相隔咫尺的细细手臂,往怀中一带。

姜时念所有声音哽在喉间。

随即她撞入男人敞开的长风衣,炙热体温席卷淹没。

她被收拢裹紧,轻柔纱幔和笔挺西装裤纠缠,没有边际的心脏震荡声中,她听到沈延非似笑非笑的声音。

“好久不见,我的长官。”

第22章

姜时念被他严丝合缝地圈进怀里, 脸颊护在他肩臂之间,她身上被夜风吹出来的冷意扫空,热浪从相贴的皮肤开始升腾, 烘热彼此一靠近就自动勾缠的呼吸。

真的是他,不是看错。

他贴过来叫“长官”, 姜时念耳骨酸麻,奇怪为什么嘉宾团那么多人叫,都觉得只是玩笑,但同样的两个字换到他的口中,声调语气就异样磨人。

可能是……被他擅自加了“我的”?

同时姜时念也明白过来, 那会儿她感受到的目光恐怕也不是想太多, 应该就是沈延非到了, 他没有马上出现影响她录制, 但肯定是站在暗处看着她的。

姜时念还处在他突然过来的震惊里,闷闷地脱口而出:“没有很久……我昨天中午才从北城出发, 算上之前你在公司忙, 加起来也就只有四天左右——”

“倒是没有四天, ”沈延非脖颈挨着姜时念的额面,声带微微震动她, “我白天在公司, 深夜回家,隔天你没醒又走了,你没见我, 我天天见你, 算下来是分开了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