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香港回来,第一晚就要去跟一群人聚餐。
他微信里说的回家吃饭,想看到她,都像被她轻描淡写地无视。
小没良心的。
说想他,临走前追过来敲车窗吻他,到头来都是骗他的。
沈延非硬是把人箍住,要抱起来,姜时念直勾勾盯着他,固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让他碰,直到他转过身,把脊背朝她,沉哑地诱哄:“来,背你上楼。”
一个动作,却像戳到她某个不能碰触的痛点。
姜时念摇头,又把他转过来,这一次没再拒绝,蹭进怀里,允许他来抱。
不能背。
他背别人。
她不要。
沈延非架着她膝弯,把她从沙发上搂起,让她双腿交叠盘在他身后,手托着她臀,另一手紧紧揽肩,哄慰婴儿般轻微摇晃着,抹掉她泪,心疼亲她揉乱的长发。
姜时念死死环着他脖颈,酒气冲头,难得娇娇地朝他发脾气:“不许放下……你抱起来,就得永远抱!”
“不放,”沈延非怀抱着浑身颤抖的人,吻她滚烫的耳廓,让她侧过脸来,又去吮她潮湿唇齿,“宝宝不睡,就抱你走一夜。”
她被高烧和酒精占据,还是心念着记住了,即使后来难受着昏昏欲睡,他稍一慢下,她就控制不了地睁眼咬他。
外面夜幕沉沉,沈延非抱紧她,心甘情愿走过整夜。
第49章
天际晨曦微明, 淡薄光线透进落地窗的厚帘,姜时念趴在沈延非肩上,额角蹭着他颈边温度, 终於彻底睡熟,她手臂圈不紧了, 从他身上滑下,被他攥住,牢牢勾回去。
他就这么一直抱着,深夜时给她喂了几次水,她扭头不配合, 就被摁着后颈, 嘴对嘴度过去, 醒酒汤是他单手煮的, 也这么一口一口不厌其烦地喂,她哭着咽完了, 他才抆抆她嘴角, 不舍地反覆深吻, 纠缠高温软化的舌尖,分担她滚烫病气。
等天亮后把姜时念送到楼上主卧, 给她测过体温烧退了一些, 确定她睡着了不会随时醒来找人,沈延非才拿手机出去,眸色沉沉抑着, 给童蓝和昨天下午节目组的导演依次打电话。
清早接到沈先生来电, 两个人都吓懵, 导演惶恐地搜肠刮肚说:“沈总, 的确就是这样, 姜老师全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到一中之后我们分开行动了大概一个小时,她回来路上淋雨了,对不起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