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不说,是真的普通工作,也真的怕他介意。
她从未觉得被束缚,有压力。
她只有心疼。
心疼到不能言说。
会在乎一点主持的互动,在乎一个对着舞台另一头的称呼,他还能因为什么,只是太爱。
她更自责没有处理好,让他千山万水赶回来的七夕,可能会不舒服。
沈延非不动声色,陪姜时念回去换衣服卸妆,接近十二点才出了总台大楼。
迈巴赫没有直接回家,赶在零点之前,到了护城河边,只是河灯很多已经飘远,寂静深夜,一大片浮动的光点氤氲,姜时念趴着车窗看得入迷时,沈延非在耳边声音沉哑:“穗穗,七夕快乐。”
她回身看他,眼神在夜色里焦灼到一起,熔炼着彼此的清醒,她满口要解释的话,都被狠重的吻堵在喉咙。
等车开回望月湾,姜时念尽量平复着急促呼吸,想开门下车,沈延非已经先一步站在她车门外,扣着肩膀和膝弯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姜时念抓着他绷紧的手臂,心跳过速地喃喃:“让我自己走……”
“让你自己走?”沈延非低眸看她,踩上地下车库的台阶,在大门的轻微开关声里,他语速缓缓问,“我就是让你自己走得太多了,再放手,你是不是还要叫别人夫君?”
姜时念噎住,脸涨得发热:“当然不是!”
沈延非瞳中深淤着的情绪终於割开,开始大肆溢出,他置若罔闻,继续问:“是不是分开这些天,还是不肯好好说想我?”
姜时念瞳孔缩了缩,完全怔住,没有想过,车上那一句以为是玩笑的话,说不忙才想他,他竟会放到心上。
不是——
否认的话来不及说,沈延非稠重目光笼着她眼睛,一字一句,慢慢问她:“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就另找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人,也像爱我一样爱他?”
姜时念耳中嗡的一乱,意识到他发现了什么,也到这时候才记起,她竟然没删自己手机里的语音。
她心抽缩成一团,手忙脚乱搂住他,眼窝一阵比一阵热,嗓子彻底哑了:“不是,你明知道!怎么可能!我想你,我……我如果做得到不想,我还准备什么礼物,干嘛着急去机场接你!”
“那条语音,是我当时太害怕……”她揪住他衣襟,咬着牙关,“沈延非,你存心的,你根本什么都清楚,非要这么说!”
沈延非横抱着人一路上楼,踢开主卧浴室门,进去之前,她被放下,盛夏本就轻薄的衣服在他抬手起落间就所剩无几,露出大片晃眼的白。
水被哗的放开,他身上的白衬衫还没脱,在冲刷下很快湿透,紧贴起伏肌理,她长发水淋,被他拂开拢到瓷白颈后,纷乱水流声中,他压在她耳骨上,吮咬灼红的耳垂:“穗穗,清楚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你猜猜,”他声音搅不散冲不断,贴着她耳膜,“当时我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