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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身边的许然发来的,简简单单一条——

“三哥,商瑞明天正式立案调查,姜家已经进展大半了,姜久山这几天就有罪名落实,都按你意思,一个不落。”

她手指不稳,冷意一波一波上涌,还要往上翻看聊天记录,手机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颤巍巍转过脸,在昏暗中对上沈延非疲倦未消的锐利黑瞳。

他指节曲起,略微盖住荧幕,从她凉透的掌中拿过手机,锁屏随手扔到一边,把她拽回怀里,蒙住她眼睛。

姜时念几乎失语,几次张口,想咬住什么,最后只咬了自己嘴唇,他拨开去吻,她崩溃地质问:“我让你这样还不够吗?!你说只要我跟你,你就放过!你现在是干什么!要把我身边人都赶尽杀绝?!还把我囚禁在这儿!”

她咬他舌,他不但不退,还在血腥味里吻得更疯,她极力推拒,一口咬到他颈侧肌理上,发狠用了力气。

沈延非拧眉忍疼,不曾躲过一下,头偏过去,方便她咬得更深。

她心绪难抑,用了十足力气,可在感觉到甜腥湿润顺着唇角渗出时,她还是先一步败阵,瑟缩地松了一下,唇缝通红地流泪。

“不咬了吗?”沈延非遗憾,顺着她脊背,“还不够深,疤会消。”

他抹了抹她唇上鲜血,温柔地亲着,让味道在彼此齿间交换,低声说:“穗穗不哭,他们都对你不好,我替你处理,让你没有后患。”

随后他起身,在药箱里找出一个药瓶,当她的面涂在还流血的牙印上,她不想直视,以为是止血治伤的药,但余光扫到药瓶,又觉得不像。

沈延非抱起她,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踢打,但某一个念头浮光一闪,恍然觉得好像还从没看他这么开心过。

他眉眼染着沉沉笑意,靠在床头,把她固定在身上:“涂了药,多疼几天,这个牙印就一辈子去不掉了,到死都是我身上烙印。”

姜时念愣住,再多激愤怨恨都像在高空中凝结,她看着他神色,耳中犹如嗡然锺鸣。

他涂了药,是为了牙印再也不会消失。

沈延非仍然早出晚归,对她质问的话只是简单作答,更深的不肯回应,走前倒是答应她,再过些天,只要她听话不乱跑,就不再这么关着她了。

她冷笑,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几天来她也摸到了一些规律和空隙,可以找微小的机会逃出这栋别墅,哪怕走不远,她也不想像个宠物一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至少她要弄清楚姜家的事,不能让养父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