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媳妇还没迸家门,两老疼谁?态度已清楚可见,真的是,这下丫头可得意了。

李志贤瞧着爱妻脸上的坚定,笑容很甜美,目光却不妥协。

恋爱哦?

呿,这女人忘了,他是奸商,哪是这么容易受人威胁的,要恋爱是吗?

“那有什么问题,宝贝。”

他瞅着她,深逮的黑眸闪闪发亮,他轻舔薄唇回轻抿,哦,那是狩猎的目光。

“我就给你恋爱的感觉。”

符念念眨眨眼,倏地觉醒,老天,她干了什么事?!她有必要去逗弄一只沉睡的豹子吗?

她垮着脸,看着一脸舒畅恣意的男人,心中毛毛的,就像刚刚释放出一只久未嗜肉的黑豹一样……好可、可、可怕。

符念念才刚进屋,立即闻到一阵淡淡的蛋香,信义路的住所厨房排烟效果很好,只是因为最近天天要和蛋先生打交道,所以她对这种味道特别熟悉。

对了,昨天晚上他们搬回来了。

长辈们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另辟空间,让小俩口在婚前好好谈个恋爱。

原订星期六登记的计画往后延,不过,婚事已在积极筹备中,六天前,他们还是下属和上司,是亲人般的感情,甚至他还交了新女朋友,突然间,他告白了,以势如破竹的坚定直接把她原本就属於他的心,完完全全俘虏了。

符念念小脸微微烫着,这是幸福的感觉吗?从她清醒后,陪伴在病床旁的他,给了她第一吻开始,宣告两人的关系正式往爱情前进,从那刻起,她的脑子就处於某种微微晕眩的状态。

呵,迷药的药效可以维持这么多天吗?她总是有种飘浮在半空中茫茫的感觉。

即便已经六天了,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好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傲娇的大男人居然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还围着她的open围裙,态度倨傲地伫立在瓦斯炉前,平底锅里是他最爱的月亮蛋,啊,他下厨煎蛋!

“回来啦。”

她方才出去晨走,慢慢走,享受清晨干净的微风,让躁动的思绪能够稍稍安定一些。

她靠近。“月亮蛋?”

“是啊。”男人皱着眉头,心情不是很愉说。“我在试试月亮蛋到底有多难,真操作起来才发觉还真的不简单。”

她漾开笑,流理台上摆了三颗很糟糕的成品,一颗糊,一颗焦,一颗半生不熟,她嫌恶才指。

“我不要吃这个。”

男人戏诱地轻扯她的刘海。“唉呀,没听过“一人一半惑情不会散”?”

她笑。“我怎么觉得你只是要我帮忙解决这些让鸡妈妈生气的蛋?”

“是啊,鸡妈妈一定气疯了,突然感觉,我老婆弄的月亮蛋其实还挺不错的!”

老婆?!

这六天来,他都是这么叫她的,在她思绪还混沌不明时,她这个新身分已放送到每一个角落,亲戚朋友、公司、天下仓储,还有许多许多,虽然还没登记,也没正式举行婚礼,他已经完全认定两人未来的关系,是相守一生的夫妻。

她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符念念仰望着眼前的男人,清楚感受着所有的感动正冲击着她的心,混沌和飘浮都消失了,心中那些纷纷扰扰都已褪去,他以温暖包裹住她。

她思绪清晰无比,跟起脚尖,顺由自己的心,轻点他带笑的唇。

“老公,谢谢赞美。”

这个在商场上很有历练、让对手畏惧的男人,居然因为妻子一个小小小小的吻而微怔好几秒,有点糗对吧?嘿嘿,无所谓,在自己女人面前,再怎么糗都无所谓。

他眸色闪烁,因为爱妻的主动而心喜。“这么热情?”

她笑了,窍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勇气十足迎视他眼中迅速窜升的火热异色,呵,男人果真是不能鼓励的。

“热情不好吗?”她问。

李志贤关上炉火,放下手中的锅铲,月亮蛋算什么,他要好好享受老婆的热情比较重要。

“当然好,但你承受得住后果吗?”

后果?什么后果,她竟有些期待。

她笑着,那如花绽放美丽的灿烂笑容,又让男人气息一窒,这六年来,这样的笑容他见过数次,他必须感谢老天的厚爱,终於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心,没便宜了别的男人。

嘿,不过,弥补错过的事,永远不冲。

符念念只觉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来时,已让他紧紧揽进怀里,他低下头,炙热的吻深深封住她,灼热的舌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霸道地缠绕着,不容许她的退缩并狂妄追逐。

他的气息完全侵占她的口腔,每一次舔舐吮啃,都像是要将她的唇舌吞噬干净。

“今天有特别的事需要处理吗?嗯,符特助?”

激情的一吻之后,他松开了她,双手牢牢地捧着她的小脸,她已微喘连连。

他的唇只移开一点,灼热的眼光像是要焚烧她一般。

她恍愧地望着,他专注的眼只为她而凝望。

空气里缠绕着躁热暖昧的气息,一触即发的火热如垂砍破茧的蝶。

她的心跳狂飙,仰视着他深邃的眼底,她看见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他眼中款款的爱意……

“没有,公司没事。”

她说,勾住了他的颈子索吻,而他的唇舌几乎同时再次欺下,他吻着自己的女人,打横将抱起,大步走向主卧房。

李志贤将怀里的宝贝轻放在大床,一切的一切,令两颗心再也无法压抑而激动渴望。

他攫住了她的唇,大掌隔着排汗衫柔软的布料,沿着她的身体曲线,轻轻滑动,最后大掌覆住一只丰盈。

他笑,薄唇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这是我的一小掌,却是我们关系的一大步。”

念念羞红了脸,只能轻抹住他的衬衫,滚烫的小脸在他肩窝里没法回应,期待归期待,初上战场,陌生的情欲不是她能驾驭的。

“老婆。”

“嗯?”

“我等不及新婚夜了。”

这像一个宣告不是询问,李志贤随即如暴风般掳获她甜美的红唇,舌头侵入她口中,激烈吸吮、勾撩,他霸道的气息混着她的清新甜美,所有的防备已迅速解下。

“老公……”念念举起手搂着他的颈,弓身迎合他的索求,强烈的需求感让她好想大叫。

“怕吗?”

她摇头又点头。

两人四目交接,灼热地凝视着彼此,她双腿被他扯开,小手交缠上他的脖颈,他男性的欲望焦躁地鼓动,念念水气迷茫的美眸瞅着他,彼此的呼吸愈加急速。

他凝视着她,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微微开启的红唇。

“我爱你。”

……

良久,两人心跳遂渐平息。

激情过后的她,依偎在他怀里,娇羞的小脸显得妩媚诱人,他看得着迷,勾起薄唇,倾身她红唇印上轻轻一吻。

“如果……”他想了会儿,轻笑道:“如果早知道,我们的欢爱会带来如此极致的愉悦,在遇到你的第一天,根本不用当什么长腿叔叔,直接跟你求爱就好。”

她笑了,笑声清脆。

如果早知道,又何必蹉跎这六年?

但也因为这六年的磨合,他们才能获得更多,可贵的亲情,而至现在浓得化不开的爱情。

“我爱你。”

念念漾开笑,柔软的、蜜糖般的幸福感,在胸中泛滥开来。

“我也爱你。”她轻声说。

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爱自己,同时你也深爱着的人,那样的幸福是多么的美好。

终曲 回到初相遇

更新时间:2016-12-31 17:00:04 字数:1911

那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身如玉树,带着无人可及的高贵与优雅,他冷傲孤清,晕黄的灯下,优美如花瓣的嘴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邪佞而魁惑。

“你属於无助和孤独,但不属於这里。”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得好快,对於将发生的事,因为无法预料,所以心存畏惧。

他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态度倡狂,仿佛将世界踩在他的脚底下,就像夜店里的玩咖一样,只要玩得起、花得起,都可以笑得这么悠哉自大,有钱的公子哥儿,夜店当成自家厨房一样,夜夜笙歌不足为奇。

只不过他似乎又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存在感十足,气势淩人,让人无法漠视,他还多了优越的疏离感,每个姿态仿佛都在昭示众人——没有他的邀请,旁人勿近。

他如王者般的自信是那样强大,黑眸里的坚定,在在说明着他有别于他人的成功,这里是他的家,位於信义路的豪宅标的物,豪华又气派。

她以为一夜情不会发生在家里,而是会在饭店或旅馆,等天一亮,一拍两散,毕竟他是人,不是圣人,不是吗?

在他如天神般降临时,从捡屍者手中将她带离,她妄想他或许是救赎者,却也可能只是另一个深渊。

他开着骚包的黄色蓝宝坚尼,他多金,他高大帅气,他嘴角总挂着一抹玩味的浅笑,他们不同世界。

这样的人,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然而再多的顾虑和猜测在这一刻也是多余。

这一夜原本就注定疯狂,不是他,也会是其他男人,所以救赎也好、深渊也罢,她全都不在乎了。

於是她吻了他,用很拙劣的方式,去勾引这个男人,她不会接吻,男人抿紧的唇她不敢亲,男人笑着却冷峻的黑眸她不敢碰,只敢在他的脸颊和颈子上留下痕迹,她不知道性爱的开头是什么?

不过无所谓,她相信,男人的情欲不用费心激发,更何况,他必定是个中好手只是——

他推开了她。

他沉着脸,看着她,像是要透她的灵魂那般。

“你叫什么名字?”

“念念。”

“绰号?”

“我叫符念念。”

男人不解,她的确年轻又漂亮,身材虽说不火辣,但匀称得很赏心悦目,佳肴明明摆在前,他为何选择当个善人。

只因她眼底的“绝望”和“不顾一切”。

是多大的伤痛可以让一个没几岁的丫头,连亲吻都不会的小女生,抛下她道德的教条,选这么烂的方式自甘堕落?

浓妆艳抹下,他相信她的灵瑰还是纯净如刚出生的小娃娃一样。

他是奸商没错,但也可以偶尔当当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这世界浪荡的男人和女人数量已经足够,不需要在这个晚上再加上一枚连诱惑男人都不会的小笨蛋。

把白净染成乌黑很残忍。

“你多大年纪?”

“啊?!”

“大一吗?”

“这……这不是重点吧?”女人不懂,一夜情还要身家调查吗?况且她已经大学毕业了,男人或许很成功,但很不会猜女人的年龄。

男人谓,认同道:“也对。”

他站起身,俯视着坐在床上的她,天使般纯净的小脸,他期待那些灰暗的绝望能从她眼里消失。

“时间晚了,你睡吧。”

“睡?!”

她目瞪口呆,知道自己的摸样一定蠢极了。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反而觉得小女生大惊小怪,他瞄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现在时间半夜三点二十七分,小朋友不睡觉长不大。”

“我不是小孩子……”

不,就要嫁给里长的儿子,就算她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至少在这之前,她宁愿将自“献祭”给这如王者一般的男人。

男人噙着笑,揉揉她的发。

“乖,你就是孩子。”

他说完,毫不留恋,萧洒地转身离开,将偌大的空间让给了她。

就、这样莫非?!这是老天给予她冲来的关爱?

竟是这般不其实的感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他送她回家,直到她手上捧着他尊贵的名片,直到他揉揉她的发说——

“有搞不定的事,就来找我。”

这是一句承诺,不是虚应之词。

她望着他,他像天一样高大,他的肩膀可以替她承受风雨。

有别於昨天的吊儿郎当,他的笑容好温暖。

在早晨的阳光映照下,符念念望着驶离的黄色蓝宝坚尼,从父母过世之后,头一遭,她展露出“有了依靠”的微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