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童弄不懂他,左胸发热,不禁鼓起勇气问:「那……你、你是不是也、也爱上我了?」
他爱她吗?
霍绍伦五官柔和,却扬起神秘的笑,模棱两可地抛下一句:「你说呢?」
「嘎?」她又怔然了,又是一脸晕晕的可爱样,又惹得男人不断地往她香脸上撒落热吻。
唉唉唉,和他说话好辛苦呀……
杨舒童踢了踢小腿,还想继续和他「说清楚、讲明白」,突然间,一切言语化作绵绵的呻吟,逸出樱唇。
男人的手指在这时恶劣地指揉她的乳尖,以邪恶的技巧和力道摩挲着、轻描柔捏着,刺激得她像小蛇般扭动起来。
「绍伦……」呜……讨厌啦,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对付」她?
「小童……我爱不爱你?你说呢?」
「呜……」她已经分不清他的爱,到底指的是哪一种了。
但是,她对他的感情,自己心中再明白不过,是当真交出了一颗芳心,收不回来了。
「你你你……你好坏、好讨厌……」全身力气彷佛被抽光似的,她略带哀怨地轻捶他的胸。
霍绍伦仍用那诱惑的嗓音低哄:「对,我是坏得很,又让你讨厌得很,可是没办法,你就是喜欢我,偏偏喜欢上我,小童,你爱我……对不对?」
他越来越懂得如何对她索求一次又一次的真心交付,也越来越懂得利用「局势」诱她说出口。
男人也爱听甜言蜜语,他当然不例外啦。
「你爱我,对不对?说……小童,我喜欢听你说……」他的手滑进浴袍下摆,在她腿间轻揉慢捻,窃喜着那处蜜地已湿润无比。
「我……绍伦……我爱你,是的……我爱你、爱你呵……」
她的坦率为她赢来一记绵长的深吻。她轻轻眨着眼睫,轻喃着:「我不要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我……我爱你……你要我说,我就说……你的身体和你的心,我统统都想要,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我要自私地拥有你,让你只属於我一个……」
这是她藏在心底的愿望,要这个男人全心全意地爱她、怜她、疼她,她的爱是自私的,没办法与别的女人分享他。
男人的眼中闪过锐利光辉。
随即,他那深渊般的眸底漾出温柔浮光,像对她响应着什么,说是含蓄却又热烈,神秘中充满吸引力。
猛然间,他将她打横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绍伦?」柔嗓渗出淡淡疑惑,她小手攀住他,「怎么了?」
男人垂首,俊唇轻牵:「没怎么样,我们洗澡去。」
「嗄?!洗、洗澡?」
他笑着。「是呀,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气味?刚才那个赵茵茵赖在我大腿上,对着我又蹭又磨的,肯定留下她的香水气味了,你不爱,我去洗干净,不好吗?」
她无辜的样子又跑出来了,怔怔望着他。
「那……那你去洗就好了,等你洗完,我也要冲个澡的……」
「何必这么麻烦?浴室够大,浴缸也够宽敞,我们可以一起冲澡,然后,再一起泡澡。」他忽然压低声音,充满磁性地说:「我们还可以互相抆背,你说对不对?」
「你……你……」杨舒童小脸红得如熟透的番茄,都快要冒烟了。
这男人呵……把她抱进浴室里,哪能只是冲冲澡、泡泡热水,然后相互抆抆背这么简单呀?
可是,她脸红归脸红,全身却泛起微麻的兴奋感,电流从脚趾头慢慢往上窜爬,一颗心羞涩又期待。
唉呀!他不是总爱摆忧郁,寡言又冷峻的男人吗?
为什么认识得越深,越觉得自己看人的目光奇烂,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偏差?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霍绍伦?
又或者,两个都是他?
唉唉……暂且不管这些问题,总归一句,她是被这个男人给带「坏」啦,对他的诱惑已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只等着让他为所欲为了。
***
雨过天青。
绵绵的春雨终於停了,暖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而杨舒童的爱情就如同这温暖不燥的春日,柔软美丽,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香甜味道。
花店里的两个工读生已深刻地感受到老板身上辐射出来的恋爱气息,而店里的花开得特别鲜艳,人说万物有情,八成那些花花草草也被灌养了无形的甜美爱意,才会那么有元气。
「舒童姊,什么时候请吃喜饼?」
「是呀,我等得好心急呀。」
今天,李香育和朱晓青都跑来花店里帮忙,稍稍空闲下来,又故意拿着这些事闹杨舒童,就是知道她脸皮薄。
果不其然,杨舒童嫩颊迅速地飘来两朵红云,嘴角忍着笑,忍得有些辛苦。「你们两个如果太闲的话,一个去街角那家蛋糕店买点心回来,另一个去泡壶花茶或热咖啡,我请你们吃下午茶。」就是别来「欺负」她。
两个女孩同时嘻嘻地笑了出来。
李香育行了一个童子军礼,朗声说:「遵命,我立刻就去买。」耶耶耶,拗到一顿下午茶耶。
朱晓青也学着她的动作,开心地说:「那我当然就去泡茶、泡咖啡啦,呵呵呵……大家都来下午茶,可以喝茶、吃点心,再来讨论婚礼的大事和小事哩。」
「咦?晓青,你哪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懂得善用时间耶。」李香育夸张地瞪大眼睛。
朱晓青骄傲地扬起下巴。「我本来就聪明。」
杨舒童简直哭笑不得,这对活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才想着该怎么为自己解围,好逃脱她们两人的「纠缠」,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挂在门上的串铃清脆响起。
「您好,欢迎光临──」三人异口同声,还带着明朗的笑意。
「小童,是我啦!」走进店里的男人举起手臂挥了挥,黝黑脸庞咧开一嘴白牙,笑得好阳光。
哇啊──五官正、身材佳、笑容好迷人,是正宗的帅哥耶!李香育和朱晓青眨了眨眼,心脏咚咚跳,都快要逸出叹息了。
杨舒童抬头望去,小脸一亮,掩不住惊喜。「志嘉,你怎么来了?」
言志嘉爽朗地说:「我开车上台北参加一个大学死党的婚礼,晚上要在饭店宴客,就在这附近,我想还有时间,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杨舒童拍了一下手,高兴地说:「太好啦,我现在就打烊,你等我一下下喔,我们去买些华姨最爱的样记绿豆糕和风黄酥,你带回去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