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田点头:“在场客人们的记忆我都看过,有的是在看书,有的是在吃饭,还有的在走路,也有的在喝水……”
随着他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在场客人们的脸色逐渐好转,这中记忆,真的是被看到再多都没妨碍。
说实话,哪怕被看到在上厕所或者洗澡,也就是尴尬了点,算不上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
绫辻行人长长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又有点沉默。竹田有点不安的看着他:“我没有撒谎,是真的……”
“我只是在感慨你的愚蠢。”绫辻行人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用的异能力,就算只是日常生活中很平淡的片段,也能从中获取巨大的信息,你就像是捧着宝盆毫不自知的孩童,愚蠢的让我无语。”
竹田:……
“这样问你好了,在场女宾客们的记忆中,有谁不是独自一人?”
不是独自一人?
竹田仔细想了想,指出了四位女士。
和服女子的记忆中,她正在上学,周围有老师和同学。身材高挑的女子记忆中,她正在和朋友聊八卦,讨论一位不够绅士的男性。带着一大串钻石项链的女子记忆中,她正和丈夫在吃烛光晚餐。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记忆中,她从自己的车上下来,司机为她打开了车门。
“你漏掉了一个。”绫辻行人说。
漏掉了吗?
竹田继续回忆,而后他恍然明白过来,看向了内山香理。
他确实漏掉了,在他看到的内山香理的记忆中,她是一位少女,人在公园里,正拿着一杯饮料在喝。竹田一直将这段记忆归属於只有一个人,但其实不对,在那短短的十秒记忆中,前一秒是一个男人的手,内山香理喝的饮料,根本就不是自己取的,而是一个男人递给他的,只是在那短暂的记忆中,男人只有一只手出镜。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手,手指上带着花哨的戒指,不过真正让人在意的不是男子那廉价的戒指,而是男子手的虎口位置,一条长达三厘米的白色疤痕。
在第一天宴会的时候,竹田曾经和久保大翔见过面,对方还热切的与西尾握手。当然,作为助手的竹田是没机会凑上去的,但他仍旧瞥了一眼,男人的手和内山香理记忆中的手,在同一个位置上有着相同的疤痕。
内山香理的手死死的握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紧紧盯着竹田,愤恨的眼神好似想要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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