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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打落满树白花,竹叶与雨水相接,发出飒飒声响。夏日的雨珠大又沉,将院落的土地敲击得泥泞。赵瑾玉按时爬起了身,竟天旋地转。

昨夜睡前忘了阖上窗,床头正对窗口,他吹了一夜风。

立在窗边瞧见弥漫着水汽的雨幕,赵瑾玉晃了晃头,心道今日是练不成武了。

於是掩上窗,转身又躺回床榻之上。

喉咙有些疼,低低咳嗽了两声,喉咙更疼,好似受了风寒。他素来不需要下人守夜,屋里从来就一个人,喝茶更衣都要自己动手。掀了被褥下去喝了两杯凉茶,上榻,他歪头就睡沉了。

徐皎然每日卯时三刻起身,辰时用早膳,这是她的习惯。

赵瑾玉与她相邻,便也与她一道用得早膳。可这日徐皎然等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便打发了个丫头去问。

丫头匆匆去了一趟,回来就回话说二姑娘似乎还未起身。屋里头没有动静,红菱等人还在屋外候着。

稍稍用了些垫了肚子,她亲自去瞧瞧。

廊下几个鹌鹑似得丫鬟确实在候着,发现徐皎然一行人款款过来,立即战战兢兢地行礼。张氏之死的恫吓实在太大,红菱蓝燕等人如今吓破了胆。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拧了眉头。

徐皎然抬了抬手,下人退后了两步,她亲自上前推门。

试了两次,没推开,门是栓着的。这是什么毛病?睡着还栓门?徐皎然有些不悦,在她院子里还栓门,这是对她威严的挑衅。於是叫几人速速退后,她掀了下摆,抬起一脚便踹开了门。

赵瑾玉迷迷糊糊,被巨响吓醒。

双眼似乎被缝上一般,半天才艰难地睁眼。还没等他看清身前的影子,就发觉身上骤然一空。那被他抱出来捂汗的被子,被人给掀了丢在到了地上。

赵瑾玉:“……”

徐皎然也没料到,掀开了是这幅光景!

这脑子不好使的丫头此时光溜溜地蜷缩着,浑身上下,竟然就只有一条亵裤,连个肚兜都没穿!白皙胜雪的背脊对着她,身子一览无遗。

耳边有脚步声靠近,她都没过脑子,眼疾手快地就拉下了帐子。然后转身,冷声呵斥后头跟着进来的下人:“出去,关上门。”

一番动作一气呵成,太快,根本来不及细看。

徐皎然只注意到赵瑾玉胸口一马平川,并未发觉他亵裤中鼓囊囊的一大团。

封闭的床榻之上,赵瑾玉此时完全清醒了。他一脸不知今夕的看了看自己身子,再看了看纱帐外隐隐绰绰的徐皎然的身影,突然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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