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慧茹的心中,关山月的存在,或许比亲生的三个孩子还亲近些。肃清朝堂之后,听闻关山月年纪轻轻便去了,徐慧茹私下里已经红过几回眼。原本以为是蔡何轩的手笔,却不曾料到竟是她最看不上的二子动的手。
“你此言可当真?”
徐慧茹的神情犹如风雨欲来,“可有证据?”
宋玠这些日子,除了照顾儿子,不吃不喝都在搜集证据。
当下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举过头顶:“这是当日刺杀之人身上所佩戴的身份牌,还有这根长针,匕首。以及一份纸质证词。”
梁公公匆匆下台,结果东西往上呈。
腰牌是青蝠暗卫专有的腰牌。特殊材料制成,没有人比徐慧茹更清楚真假。这腰牌,一看就是真的。至於长针,青一的武器。徐慧茹命人取来一晚醋,将针丢进去。见颜色变了,心中更是确定。
至於匕首,不用看了,那蠢货的贴身之物。
“陛下,太子殿下暗杀禁卫军统领,伙同蔡何轩逼宫,请陛下严惩!”
徐慧茹怒极,刷地站起身:“来人,传太子过来!”
西宫此时,徐浩然正盘在一高大的少年身上,醉眼蒙胧地索吻。他如今正在禁闭中,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他在屋里玩什么。
这般,行径便有些肆无忌惮。
太子的这个癖好若是传出去,下面伺候的这群人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案几旁,侍酒的宫人们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也不敢听,恨不得当个木头。
一堆人冲进门来,被西宫的人拦在了二门外。徐浩然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陈友德趁机冲去寝宫。太子跟这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衣衫半解。他不顾先一步赶到大惊失色的属臣,冲上去便将那个男人给扯下来。
身上人一空,徐浩然睁开已经起了雾眼睛,怒了:“你个狗奴才!”
“太子殿下,奴的殿下哟!”
陈友德奸细的嗓音刺得人头发麻,“陛下传召,人如今就在外头等着,您快别玩儿了,起身梳洗呀!!”
陛下两个字,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徐浩然瞬间睁大了眼睛。
“母皇传召孤?为何?”他匆匆忙忙爬起来,越着急,衣裳就越系不上,“孤不是正在禁闭么?怎么这个时候传啊!”
“奴也不知啊,”陈友德眼疾手快地帮他穿好衣裳,“陛下此次怕是来者不善。外头一堆凶神恶煞的禁卫军,瞧那架势,怕是陛下发怒了。”
徐浩然更慌了,穿着袜子就往外走。
“李茶呢?邱云呢?”他慌起来就没法思考,“都怎么说?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你一个人在,他们都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