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慌了,便开始出尔反尔,“儿臣那日确实出去过。”
“但是母皇,”他跪下来,涕泗横流。眼泪下来得比前朝后宫的女子还熟练,“儿臣不敢说实话,是因为儿臣狎妓。身为一国之储君如此有失体统,怕母皇您知道了生气,所以……”
“巧言令色!”宋玠怒不可遏,徐浩然这一张嘴,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真当所有人都是傻的吗!“不若殿下等小王爷与四公子来了再说?”
徐浩然才懒得搭理他,只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慧茹:“母皇……”
徐慧茹气得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这一辈子的英明都叫这个不孝子丢尽了!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说话像放屁一般说变就变。哪里还有储君的威严,哪里还当得起‘一言九鼎’?
徐浩然越荒诞不羁,徐慧茹越觉得被天下人看笑话。
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哭的徐浩然,她冷森森地盯着一动不动求追不舍的宋玠,“来人,传方四,肖明镜。”
肖明镜方信尤上殿,果不其然指认了徐浩然。
然而徐浩然却还在狡辩,哭得一抽一抽的。徐慧茹气得浑身发抖,当下下令道:“太子暗杀禁卫军统领关山月,证据确凿,无从狡辩。朕为表一视同仁,今日当众宣布,摘太子冠冕,废储君。”
徐浩然哭声一顿,脸刷地就白了。
徐慧茹看也不看他一眼,“太子册数诏书择日收回。来人,将二皇子压下去,关进西宫,择日另行惩处。”
她此话一出,宋玠脸青了。
关进西宫?就这样?这还算什么惩处?
他刷地抬起头,难掩震惊地盯着上首徐慧茹。然而徐慧茹已经恼了,被人当众逼着做事,她是一点与朝臣周旋的兴致都没了。当下站起身,身边梁公公一甩浮尘,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看了这样一出皇家大戏,女皇的脸已经青了,再没人敢这个时候凑热闹。
於是退朝,徐慧茹拂袖而去。
徐浩然被押送回西宫,西宫便被重兵把守起来。说是择日惩处,女皇并未给出准确的时日。但这废位的话当众宣布出去,基本算板上钉钉。只是早晚问题,这些够太子一脉愁云惨淡了。
回了寝宫,徐浩然便砸了满屋子的玉器瓷器。
然而再怒也於事无补。
气闷之下,他便又命人将方才那少年招来伺候。宫人们习以为常地取了两坛美酒,徐浩然一边借酒浇超,一边又跟那少年胡天海底了起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