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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不说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想。

只不过,男生是不是,确实都比较喜欢文科的女生。

会画画,弹琴,或者跳舞……哦,当初追商行舟的女生里,还有人会写诗。

三个人绕过走廊拐角,推开玻璃门。

廊外屋檐下,雪松枝头积着白雪,太阳光洒在上面,无声地泛金色。

几个少年清澈交叠的调笑声,携着寒风卷过来,撞碎浮世中这一点光:

“舟哥当然不一样,多少人排队等着给我们当嫂子,哪有别人挑他,不都是他挑别人么?昨天半夜洗漱完了还看见他又冒着雪出去一趟,不知道是去夜会哪个小妹妹了——是不是啊舟哥?”

温盏心脏猛地一跳。

空气短暂地静寂几秒。

后头那一声低笑顿了顿,透着点儿冰雪的寒意,沉沉地,嚣张又肆意:“滚。”

几个人脚步丝毫未停。

商行舟一行三四个人,目光慵懒地扫过来,微停一下,转开。

笑闹着,从另一侧上楼去。

温盏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听见军靴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冰冷的质感,有点沉。

她的手心又沁出汗。

冲千澈线显然也注意到了,收回目光,问:“他们是?”

“北边军区的空降兵,挺精锐的一个小队伍,都刀口舔血的角色。”负责人带他们走另一边,“来这儿执行任务,耽搁了下。”

冲千澈想到那件衣服,没再开口。

三个人上楼,一路上输了好几道密码,温盏总算见到这批她熟悉又陌生的设备。

负责人见她开始检查,还是不太放心:“之前叫过好多工程师过来看,都没弄好,你……能修吗?”

温盏还在想陶也嘴里的小妹妹。

突然就觉得烦透了,她松了松围巾,声音发闷:“能。”

负责人於是出去了。

到门口,她听见他压低声音,特小声地跟冲千澈说:“你这同事,脾气是不是有点怪。”

冲千澈和善地笑笑:“她姓温,父亲在北京工作,单名一个‘俨’。”

负责人愣了三秒:“虎父无犬子,当我没说。”

后面的对话,温盏都没再听。

注意力集中回工作,她在这儿一待就是一整天。

再回过神,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冲千澈过来敲门,带她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