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也不知道最近在上映什么电影,挠挠脸:“也不是你的问题,我临时起意,看什么都可以。”
年初,还没到新春档,影院排片零星,看起来都一般般。
他“嗯”了声,慵懒地问:“动画片看不看?”
“……”
温盏诚恳地提醒他:“我成年了,我们看点大人的东西吧。”
“对,刚成年一天。”商行舟单肩背着书包,拖着尾音,轻笑着重复,“就想看成年人的东西。”
温盏读懂他语气里的狎昵,耳根蓦地红起来。
他买了两张恐怖片的票,克苏鲁的题材,旧片重映,附近就这一家影院在放。
出了图书馆,天空蔚蓝,冬日晚风干燥。
商行舟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手机,像是在回消息。
他的消息总是多到一直回不完,温盏想到刚刚楼梯间的对话,鼓起勇气:“商行舟,跟我待在一起,你会觉得没意思吗?”
夕阳的光映在少年脸上,商行舟手指微顿收起手机,身上那股提不起精神的劲儿稍散了点:“不会。”
冲了几秒,他反应过来她怎么这么问。
他捏捏后颈,思索着说:“我昨晚没睡好,犯困,你别想太多。”
……他明明挺细心的。
温盏手心泛潮,忍不住想。
他一秒锺就联想到了。
她有点开心,得到鼓励似的,睁圆眼问:“那怎么之前都不见你抽烟,最近有不高兴的事吗?”
“没,本来前几年,我也已经把烟戒了。”商行舟一只手搭在裤袋,语气有些散释,“被纪司宴给勾起来的,有一点瘾。”
去美国一趟再回来,这股子劲儿又犯了。
他整理袖口:“是我身上有味道吗?”
温盏摇头:“不是,只是刚才过来,看到了。”
现在想想,他确实是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商行舟撩起眼皮,耸眉:“好奇?”
“嗯。”温盏讷讷,有点不好意思,“我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没事。”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他低声,“你问。”
“棒棒糖能用来控制烟瘾吗?”
没头没脑的。
商行舟失笑:“你这问的……怎么了?”
温盏一双小鹿眼睁得圆滚滚,很认真在为着想的样子:“可以给你买一袋糖啊。”
“……”
商行舟抵了抵腮,停住脚步。
微凉的晚风从两人之间滚过,途径篮球场,遥远的夕阳挂在天边,漫卷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