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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她遮面的白纱上露出的眼下雪肌唰的一下红了个透。

封岌这才明白她在红豆酥里加了什么东西。他皱眉,沉声问:“你身边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寒酥抿了下唇不解释,又急说:“您还是先关心自己。”

封岌垂眼,视线落在手中的红豆酥上。他已经吃了两块,手里这块是第三块,刚吃了一半。他将红豆酥放回小白碟,上半身后倚,靠着椅背,手肘搭在桌上,一副稳稳当当的样子,与寒酥的焦急犯难形成了鲜明对比。

寒酥因为他的误食而自责和着急,可是瞧着他冷静的样子,寒酥怔了一下。她重新望向封岌,心里有了个怪异的预感。她心里的焦灼稍淡,却又望着封岌缓慢摇头。

封岌笑笑,道:“还以为什么大事,寻个女人帮忙还不简单。”

他望着寒酥,望着这个站在面前的女人。

寒酥抗拒,眉头紧皱。

“不,”她摇头,“将、将军快些走吧。”

“吃了你的东西出了事,现在要不管不顾?”封岌问,“这就是表姑娘的处事?”

寒酥目光躲闪,心乱如麻,闷声反驳:“我没让您吃,是您自己误食,和我没有关系!”

封岌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问:“寒酥,那寒笙误食了你的野果,你又为什么把她的眼疾当成心病?”

寒酥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不一样。”

“为何不一样?”

“她当初三岁,您几岁!”

“三十又一。”封岌认真回答。

寒酥张了张嘴,澄眸微瞪地望着他,反倒因为他的理直气壮被噎住说不出话。

面纱之下,她轻轻咬了下唇,心道您也就是现在嘴皮子厉害,一会儿药效起了,看您还能不能一板一眼地气人!

封岌欣赏着她被噎住的样子,稍微换上严肃的语气质问:“而且,你要说清楚身边为什么有这种药。”

寒酥不肯说。

封岌点了下头,再道:“这等害人之物不该出现在赫延王府,表姑娘不愿意说,那我只好令人过来搜查。到时候府里的人都知道表姑娘身边有这种药,你想好怎么对别人解释了?”

“您……”寒酥硬气道,“一点流言而已,不当事,我不在意。”

“是吗?”封岌笑笑,“有一个未婚出阁时藏用这种私药的姐姐,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寒笙以后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