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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房去的路上,寒酥牵着妹妹的小手,低声问:“累不累?腿上疼不疼?”

寒笙摇头:“一点也不疼了。”

寒酥摸摸她的头,不舍得她自己走路,让蒲英抱着她。

到了大房,四房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堂厅中或坐或站了许多人,众相见过,各自拜岁说着道贺的喜庆话。

寒酥牵着妹妹站在角落。昨晚睡得少,她有一点犯困。身处这样的热闹,她却一心想早些回去。

所有人都穿了颜色鲜艳的新衣,寒酥和妹妹浅杏色的衣衫变得十分不起眼。

苏文瑶朝寒酥走过来,意味不明地询问:“昨晚是没睡好吗?”

苏文瑶的询问,让周围许多人将目光落在了寒酥身上。寒酥笑笑,柔声:“烟花爆竹确实有一点吵闹,很晚才睡着。”

寒酥脸上带笑心里却有一丝疑惑,昨天晚上苏文瑶不是已经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不走了吗?

封朗月恰时打了个哈气,说:“昨晚是好吵,我也没睡好呢。”

封清云站起身,道:“咱们是不是该去给二叔拜岁了?”

她又皱了眉,往外张望:“大哥和二弟、三弟怎么还没过来。”

她差了人去问,却得知大郎、二郎和三郎都已经在衔山阁了。封清云不再耽搁,赶忙就提议立刻带着这些弟弟妹妹,往衔山阁去。

“是该过去了。”大夫人说,“今天初一,你二叔是要进宫朝拜的。赶着他出发之前过去,万不能耽搁了他的时辰。”

前一刻还嬉笑玩闹的孩童们,一听说要去衔山阁,立刻或严肃或紧张起来。

“可不可以不去啊?”封贇小声嘀咕一句。

四夫人瞪了儿子一眼,道:“给你二叔拜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守规矩!”

寒酥深看了一眼这对母女,又慢慢收回视线,望向乖乖站在身边的妹妹。

往衔山阁去的路上,寒酥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妹妹走在最后。一行人到了衔山阁,还没见到封岌,就先看见了摆在桌上的一些锦盒。

长舟正将一张名贴贴在最后一个锦盒上。

这是封岌给府里晚辈的压岁钱,每一个锦盒上写着各人名字,明显给每人准备的压岁钱并不同。

封珞伸长了脖子,眼巴巴找寻了一番,终於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满心好奇,却不能现在就拿到手。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知道封岌过来了,都挺了挺脊背。

因要上朝,封岌换上了一身军装铠甲。高大威严的男人被冰冷的重甲裹身,更是器宇雄伟。不同於往日的铁血压迫感一下子席卷,压得屋内这些本就有些敬惧他的小辈们更加紧张,大气不敢喘。

寒酥偷偷望了他一眼。他似乎天生就该穿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