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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有人陆续过来给封岌敬酒。

寒酥坐在封岌身边,深切感受着这些人的热情。她偏过脸来望向封岌,唇畔带笑。

这就是赫延王,纵使隐姓埋名,他走到哪里,恩惠就布在哪里。

封岌发现了寒酥的目光,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提声道:“你们继续。”

寒酥急忙问:“将军不吃了吗?”

——他喝了不少酒,却没吃多少。

“回去吃别的。”封岌微顿,“芙蓉。”

第102章

周围有些吵闹,寒酥没有听清封岌的后半句话,她问:“什么?”

封岌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解释。

村长站起身,面露难色,担心这些晚饭让这位将军不合胃口。他赶忙问:“可是不和口味?将军想吃什么?”

封岌道:“饭菜很合口。只是饮了酒有些犯困。”

封岌认真说话的时候,沉稳的声线严肃的口吻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信服。村长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重新露了笑,忙说:“是不能老敬酒。村子里的酒烈着哩!”

封岌含笑颔首,再扫过正望着他的村民们。他侧首吩咐长舟:“你不用跟着,一会儿吃完,下令士兵帮忙收拾整理。”

“是。”长舟应声。

封岌转身往回走,寒酥默契地起身跟上去。

两个人走离人群,封岌动作自然地牵了寒酥的手。

寒酥低声道:“我可穿着男装。小心被旁人瞧见,还以为将军有断袖之癖。”

封岌停下脚步,用力握住寒酥的腰身,俯下身来,他的吻几乎快落下,却又突然停下动作,继续往前走。

寒酥不明所以,被他牵拽着踉跄往前走。

封岌舌尖顶了下腮——她嘴巴上下粘的胡子确实很扎人。

回到住处,封岌松开寒酥的手,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封岌又走出了房间,往院子里去。

寒酥好奇地站在门口,望向他,看见封岌走到院中的井旁打水。村子里并非家家户户都有水井。而村长让出来暂时给封岌住的院子倒是有这么一口井。封岌拽着绳子,绳索被拽得吱吱呀呀。

夕阳掉到群山之后,发黄的暖光渐渐消散,东边已经开始赶场般慢慢涂抹青白色。

残留的夕阳照在封岌弯下的脊背。木桶被他提上来,重重放在井边,溅起的水滴映着残阳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