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那么红。
封岌停了动作,他伸手握住寒酥的手腕,将她窍细的手腕握在了掌中,拇指於她腕上轻轻捻了捻。
寒酥早已忘记了被攥红的手腕,过度紧张也让她忽略掉封岌的举动。她只知道他停了,她欠他的也还完了。
她整个人一下子瘫软跌下去,却又在将要跌坐在地时,被封岌一只手臂抱起来。
他抱着她转身迈了两步,将人放在高足凳上。
他垂眼,视线落在寒酥腿上的污渍,皱眉。
一时间,封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其中有一味情绪叫做后悔。可是他从不后悔,因为后悔无用。
“您可以走了吗?”寒酥孱声问。
封岌视线上移,落在寒酥的脸上。她脸色苍白,眼里盈着泪,却始终执拗地不肯哭出来。她的唇紧紧抿着,唇缝间有一点猩红,应当是她硬撑时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在封岌望过来的时候,寒酥甚至挤出一个笑容来。她又虚弱地重复:“求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随着她开口说话,封岌看见她唇上更多的血痕。
封岌立刻托住寒酥的后脑,他俯身低头用力吻上去,去尝她唇齿口腔间的血腥味儿。
鲜血的腥气立刻在两个人贴缠的唇舌间晕开。封岌的吻来势汹汹,不见温柔只有掠夺,其中又夹杂着些毫无技巧的笨拙。寒酥几乎难以承受,理智让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响动,一边不敢拒绝封岌的亲吻。她同样笨拙地去承。
磕磕绊绊的长吻,寒酥也不知道是何时又是如何咬破了封岌的唇。
两个人的血丝黏连交融。
当这个长吻终於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寒酥前身起伏着,她立刻抿了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封岌望着寒酥的脸颊,她脸上的苍白不再,只有憋气后的红晕。整个人若淋了雨的芙蓉,破碎的美。
寒酥稍微平复了一些喘,第三次说:“请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封岌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抬手用手背抆去唇上的一点血迹,然后转身去衣橱里给寒酥拿来一套干净的衣物。
他想帮寒酥换衣拾弄,寒酥将脸转到一边去,执拗地低声拒绝:“我自己收拾。请您……”
“不行。”封岌沉声打断她的话,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
寒酥转头望过来,瞪着他蹙眉,又急又恼,可片刻之后,又成了我为鱼肉的颓然
。
封岌给寒酥褪去身上凌乱的衣裳,给她抆洗,然后又帮她穿上干净的寝衣。寒酥没有拒绝,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布。
封岌抬起寒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他。
他盯着寒酥的眼睛,命令:“不许睡婚床,不许靠近约呈。”
寒酥抿着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