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走到魏德贤身前问道:“那柳爷……不是……那个姓柳的埋到什么地方啊?”
魏德贤看着柳爷的屍体冷哼了一声说道:“留他一具全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找什么地方埋啊,找两个人把这院子里的屍体全都扔到十是坡去!”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爷,属下这就去办!”
魏德贤转过身冲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兄弟们把这间房子里的东西全都扔了,把爷新买了那一套家伙式全都搬进去,姓柳的用过的东西可是一件也不能留啊,要换就换个彻底!”
魏德贤看着一众在院子时忙碌的黑衣人的身影,他不禁双手环抱於胸前哈哈笑出声来,人只有在真正高兴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地发出真心的笑声。
突然柳爷的房间里响来一声呼喊:“二爷快来看啊,这房间里还有一间密室!”
魏德贤闻言,忙冲进房间,果然在书架后面还有一个密道口,魏德贤招呼着几个黑衣人举着火把跟着自己走了进去,沿着石阶走下去,只见一间石室里并排排着几摆木架子,木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茶叶罐。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失望地说道:“原来这里就是姓柳的藏茶叶的地方!”
另一个黑衣人也叹了口气说道:“不就是些烂茶叶嘛,还当成宝贝似的藏起来了!”
这个黑衣人的一句话提醒了魏德贤,他走到木架子前,伸手推了一下面前的一个茶叶罐,他只觉得这个茶叶罐的份量明显要比茶叶可沉多了,魏德贤用力一推将那只茶叶罐从木架上推了下来,只听“啪”的一声,那个茶叶罐应声而碎,里面的银锭散了一地。
众黑衣人看到地上的银锭,兴奋地叫到:“是银子……是银子……”
魏德贤冲着他们几个人叫道:“快去看看其它罐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啪……啪……啪……”密室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摔罐子的声音,那几个黑衣人兴奋地叫到:“爷,我这里金子……”“我这是银票……”“我这里珠宝手钸……”
密室外的黑衣人也都走了进来,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无不大吃一惊,魏德贤冲着身旁的那几排木架挥了挥手说道:“这些罐子里装的都是姓柳的这些年从大家嘴里夺去的东西,今天咱们就把它们全能分了!”魏德贤的话刚一说完,密室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密室里的东西可都是柳爷辛苦了大半辈子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可是到头来自己一点也没受用,却是为了他们做了嫁衣,想来也真是讽刺啊!
两个黑衣人驾着一辆马车正在往城外十里坡飞驰而去,右边那个黑衣人怒哼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分给我们俩这么一个差事,你说晦气不晦气?”
左边那个黑衣人说道:“谁叫咱们来的晚,加入‘至尊’的时间短呢,等再过了两年咱们的资历深了,看谁还敢让咱们干这种活!”
右边那个黑衣人说道:“不知道他们现在跟着魏二爷去哪里快活了!”
左边那个黑衣人说道:“你好生赶车, 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好歹算得上是‘开国功臣’,魏二爷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
右边那个黑衣人叹了口气,举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车跑的愈发的快了!
眨眼间马车来到了十是坡,那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将马车里的屍体抬出来扔到了十里坡下,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马车里只剩下柳爷一个人的屍体了,右边那个黑衣人看着柳爷的屍体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柳爷还不错,不知道魏二爷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左边那个黑衣人忙喝道:“这种话你我兄弟之间说一说也就算了,可不能让魏二爷听见,你难道没看见柳爷以前那些心腹都是什么下场吗?”
右边那个黑衣人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虽然他看着嘴上不服,可是心里却是一阵后怕。他们两个将柳爷的屍体从马车里抬了出来正要往坡前走,右边那个黑衣人的手紧握着柳爷的手腕,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对,柳爷还有脉!”
左边那个黑衣人不耐烦地说道:“一天到晚就你的事多,死了人怎么还会有脉呢?”说着他掀开柳爷的裤脚抓住柳爷的脚腕,他不可思议地说道:“果然还有脉!”
突然他二人身前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因为爷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