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张着嘴，僵在了原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马上就要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了，结果像是砍到了软绵绵的棉花糖上，毫无快感可言。

「你……你当班主任不是挺好的么。」苏年年嗫嚅着说。

江暮笑笑，「我知道你看到我不开心，确实是我父亲对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至於我，打算离开圣音，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苏年年懵了，江暮要走？不在圣音当老师了？

「那你要去哪里？」

「嗯，也许会去别的城市，也许会去国外，随遇而安吧。」他依旧挂着笑容，眼底却是沉重一片。

苏年年有些不知所措，她绞着衣服下摆，内心烦躁的不行。

其实她不想让江暮走，江暮是她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了，让他离开太自私了。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挽留，一方面是恨，一方面是不舍，纠结许久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哭丧着脸啊，我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江暮自嘲的笑着，「其实我来圣音，是觉得对不起你，想来多补偿一下……没想到适得其反让你讨厌我了。苏年年，我跟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害你的想法，也没有怨恨你，抑或者是想报复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我有喜欢的人，那一定是你了吧。

苏年年怔怔看着他，小声说：「对不起……」

她太自私，她无法面对江暮装作若无其事。

这些江暮都懂，所以江暮不会勉强她。

这种时候，只要他离开就好了啊，就会好的，他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