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听的心里一抽，将她扶正坐好，低声询问：「我抱你上楼好不好？」

小丸子摇了摇头，一把扑到了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方方哥哥，要抱抱，要亲亲！」

感受着胸口那股温暖，方墨只觉得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这样的亲密，他曾经拥有了十六年。

小丸子差不多是他一手带大的，对小丸子，方墨的感情实际上很复杂。

他也说不清自己对小丸子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为了不伤害到小丸子，三年前他才会毅然决然离开。

这三年，在外人看来，他过得很成功，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过得究竟有多糟糕。

怀中的小丸子还在呢喃：「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丸子说过要给你做新娘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是不是我哪里不好？对不起，没有长成你喜欢的模样……」

她软糯的嗓音带了哭腔，听的方墨无比难过。

他喉结翻滚：「丸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丸子轻飘飘捶了他一拳：「我当然知道啦，我在梦里跟你告白呀～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吻我？如果喜欢，又为什么要离开……唔，你真的好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方墨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间眼眶发热，潮湿了一片。

他低笑：「那就讨厌下去吧……我们不适合，我是你哥哥，我比你大了九岁，丸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自私的去毁掉。」

小丸子像是清醒了似的，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委屈的道：「我不嫌你老，你居然嫌我小！哪有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