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被窥视的人会被窥视者称为“禽兽”，他觉得若是不禽兽一把都对不起她的恶人先告状。

林菀的话音刚落便有温热的呼吸靠近她。南乔的味道她很熟悉，干净的纯粹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柑桔花香，天天睡在她的枕畔，想不熟悉都难。

南乔已经靠得极近了，却还是开口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林菀觉得他都碰到她的鼻尖了才来问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兵临城下的逼宫，又何必多此一问嘛。

不过，既然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她便决定拒绝他。她准备往后挪动，刚动了下胳膊还没能带动身体已经被南乔伸手揽住了背，他说：“问你只是想听你的声音罢了，我不在乎你回答什么。”

意思是说，不管她回答什么，他都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了，所谓调戏和调情，有时候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呢。

其实林菀早就觉查到今晚定是“在劫难逃”。

别说两人现在挨得这样近，单说她人在屋檐下，吃啊、住的都是南乔管着，被亲一下又怎么了，人情债，肉偿嘛！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俩这关系，亲一下也真的和说声你好没什么区别，更过头的事两人都发生过了，现在还摆什么贞节圣女的谱呢。

那天晚上，林菀在南乔的面前吐得一塌糊涂，要说南乔心理没有阴影肯定不可能，所以，虽然那天南乔有吻她，可是心中有芥蒂便没有好好进行。

今天，他觉得只想好好进行呢，所以林菀说的没有错，事实就是他太久没撸了，憋久了就要兽性大发。

林菀以为不过是接个吻罢了，这种顺势而为的事也符合她认可的“成年男女都有生理需要”这一点。

可是她明显小瞧了男女之间产生感情的方式是怎样的多种多样，有的感情是相处而日久生情出来的，也有的感情，是肉体接触的时候发现很合拍，做出来的。

作为一个把初吻和初夜都忘记了的姑娘，对于南乔的亲密还是有点因生涩而产生的紧张。

南乔是极有耐性的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她以为接吻的定义就是两个人啃在一起没有什么了不起，她连锋利的小虎牙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着与他唇齿相依。

南乔见她眼神竟是直愣愣的，明显是紧张了，便抬手摸到她的脸颊，他掌心的温度，不高也不低，刚刚好是让人心安的温度。她渐渐习惯了他皮肤的触感，他便一伸手指，摸到她软软的耳垂。

他轻轻地反复摩挲着，指尖甚至能感觉到她穿好的耳洞。她因紧张而加快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想接吻也并不是那么凶残的唾液交换的脏事。

南乔终于轻轻贴上去的时候，林菀在心中叹了一句——男人的唇也是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