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岁月静好(1 / 2)

第24章 岁月静好

真该对习进南感激涕零,让她爽快打击小三的愿望不断实现,并且还能让她的经验在这种战斗中不断升级。

也不知道打怪到最后,能碰到什么样的终极BOSS?

她就不理解习进南怎么这么能招惹桃花,并且是各种类型的都能招惹。环肥燕瘦,姹紫嫣红,简直比春天的后花园还要缤纷。

聂染青回家后满腔的怨气和怒气无处发泄,习进南回来已是晚上八点半,室内没有开灯,聂染青听着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手甩了一个靠枕丢过去。

习进南没有防备,眼睁睁被打中。然后便听到又一阵丢东西的呼啸声袭来,他下意识躲开,手碰到一旁的开关,却听到聂染青冷冰冰的声音:“不准开灯!”

习进南很听话地没有开灯,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弯下腰来看着她,熟悉的气息夹杂着外面的凉意一下子袭来,聂染青心中一阵恼怒,直接抽了旁边的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却是没有成功。想不到习进南在黑暗中依旧眼疾手快,他把枕头抱住扔到一边,顺势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试图把她拖带进怀里,但是聂染青的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枕头,她背对着他,和床单贴得更紧。

习进南低低笑了一声,接着他弯下腰,想把她连人带枕头一起抱起来,聂染青却突然翻身拽住了他的衣领,她使了很大的力气,趁着习进南此时的姿势不易反抗,终於成功把他勾倒在床上。

大概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习进南低低哼了一声,但是聂染青全然不理,她现在甚至巴不得在他身上开道口子。习进南倒在床上,他的海拔终於比她要低,聂染青跪在一边,直接卡住他的脖子。本来他的头恰好枕在了她的枕头上,被聂染青看到后,枕头立时就被抽走。

他在黑暗中无奈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他并没有动,甚至双手还很配合地扶在她的腰际帮她保持着平衡,但是又立刻被她扯了下来。聂染青俯下身,两人近得几乎是呼吸对着呼吸,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耳际,聂染青伸出手捏紧他的鼻子,一直数到六十才肯放开。她的眼睛乌黑发亮,声音几近咬牙切齿:“怪不得你和楚尘关系这么好,原来是臭味相投称知己。”

她这话和动作一样没头没脑,习进南当然听不懂。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依旧能保持着习式良好的风度,甚至声线更加低沉温和:“什么意思?”

这样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能蛊惑人,但是聂染青越想越气,根本不理他,她拽紧了他的衬衫衣领,手下真是没留情,幸亏习进南的衣领有一颗扣子解开,如果他现在还戴着条领带,那他应该快被她勒死了。

习进南再任由着她动作下去连性命都快丢了,他突然发力,聂染青一时不备,只短短一瞬,她就直接被他压在了身下。

“放开。”

“就不。”

习进南贴近她的脸,嘴角勾了笑,声音如羽毛般轻软:“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更气,可是她的手被他捏在手心,脚也被限制住,连屈膝都成问题。聂染青皱眉瞪着他,习进南去吻她的鬓角,声音里带了笑意,像是觉得她这种行为十分有趣:“告诉我吧。”

聂染青终於再次开口,依旧冷冰冰恶狠狠:“於一心跟你什么关系?”

习进南一愣,反射性地问:“你怎么知道她?”

“先回答我的问题!”

习进南想了想,稍稍支起了身体,给了她空间呼吸,再开口时那笑意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如果她没招惹到你的话,那她应该算是路人。可是如今看来,她是招惹到你了?”

“路人?你能对路人说我的坏话?”聂染青使劲揪着他的耳朵,“你跟她都说什么了?什么叫我幼稚任性不知好歹?我幼稚任性不知好歹你招惹我干嘛?你是有了病还是抽了风?”

聂染青今晚化身小兽,用了最大的力气又踢又咬又揪又闹,习进南把她的手拽下来握住,聂染青又伸出脚去狠狠地踹他,习进南叹口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化去她那没章法的招式,他死死搂着她,阻止她进一步的踢打,轻声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聂染青拒绝回答他的话。

习进南按开了床头灯。两人额头挨着额头,习进南看着她,眨了一下眼:“不告诉我么?”

聂染青闭上眼,幽幽地说:“少拿美色诱惑人。你去诱惑於一心吧,别理我。”

习进南轻笑了一下:“你吃醋了?”

聂染青一僵:“混蛋!我怎么可能吃醋!你要死!”

“真的没有什么。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你的坏话?就算是那么说也肯定是在夸你。”

“混蛋!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么?我夸你的时候会说你是变态流氓神经病么?”

习进南笑出声来,抱着她轻轻摇晃,想了想说:“我好像的确说过一点类似的,”话音未落又遭到聂染青更加激烈的反抗,他格住她的手腕,“乖,听我说完。我当时的话不是於一心对你说的那个意思。我那时当场拒绝了她,我说的原话是,染青就算看起来有一点任性又幼稚,可是不知好歹的又哪里是她,我才是。我从没想过换一个人一起生活,以后也不会是。”

这声音传进聂染青的耳朵里,温柔又清晰。习进南的脸颊贴着她的,他松松垮垮地抱着她,可是她的每一寸又都落入他的掌握。就像是有一双手拂过她最毛躁的地方,聂染青渐渐安静下来,她低头半晌,突然回身抱住他的脖子,攀上去,在他耳边低低地开口,竟然有一点点哽咽:“习进南,你是个祸害。”

他说:“是。”

“你有那么好么?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挺喜欢你?”

他说:“於一心找到你,是我的疏漏,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

“你觉得我会认为你和於一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么?”

他低笑着吻她:“你可以稍微假装吃一下醋,然后让我产生点存在感。”

聂染青被逗笑,推着他:“许谈、於一心,还有那次香港的女郎,外加上隐形的我没遇到的,她们给你的存在感还少么。”

“我就知道你会说反话。我刚才就应该说你不能吃醋,你一定不能吃醋,然后你就会说‘哼,我偏要吃醋’。这样我就达到目的了。”

习进南唱作俱佳,聂染青笑得不行:“真是太自恋了。”

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习进南的衣服被她抓出无数道褶皱,她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离婚以后,有一次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学校里主建筑楼前面的那个小男孩雕像。梦里就只有一盏特别昏暗的路灯照在小雕像的身上,小男孩儿显得特别单薄。后来那盏灯一点一点熄灭,我看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然后我就想到我们的婚姻。我太冲钝而你太聪明,你离婚离得那么干脆,我不想离,可是我又怪不得你,谁让我自作自受呢。我只是后悔,我怎么就把你给弄丢了呢。”

她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然后她微微张了嘴,努力抑制住眼角蔓延的湿润,只是在无声地呼吸。习进南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胛骨处,他把她抱得极紧,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密密地几乎不留一点缝隙。

似有一种力量在这暗夜里无法遏制地滋长,将两个人越缠越紧。良久,习进南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柔而温暖:“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婚的。”

他顿了一下,说:“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聂染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习进南正轻轻捻着她的一绺头发。她前段时间实在难以忍受顶着的那头非主流发型,过了几天便找了另外一个理发店重新修剪了一番。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头发也随着剪刀哢嚓又短去了不少。

她说:“我保养了多年的头发,就这么没了。冲动就是魔鬼。”习进南“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头发可以再长,而且现在看起来也挺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进薄被里,聂染青抓住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说:“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家,爸爸要退休了,我总要回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