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茶不回话,锺逸也明白了大概,他语气平淡地接着说:“不许喝。”

那一刻,夏忆茶觉得锺逸就是如来佛祖。

夏忆茶无奈:“可是不喝会困。”

“那就趴着睡觉,反正不许喝咖啡,加糖的加奶的也不行。”

老师耳提面命地教训不准上课睡觉,他锺逸跟别人反着来。夏忆茶无奈,老师大,可是对於她来讲,锺逸更大。

锺逸接着说:“反正你不听课也能拿奖学金,这种东西听不听无所谓。”

夏忆茶趴在桌子上说:“你在哪里?”

“我在家。做什么?”

“又和哪位美女一起呢?”

锺逸笑:“你不认识。”

“切,你这头大灰狼。”

锺逸笑出声来:“不准喝咖啡,我先挂了。”

夏忆茶“嗯嗯”地答着,先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锺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总是等着她这边先挂掉再挂。

打完电话的时候舍友凑过来挤眉弄眼:“谁?你男朋友吗?”

夏忆茶哭笑不得:“不是,当然不是。”

舍友不相信地撇嘴:“怎么可能不是?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笑得多么灿烂。”

周围舍友同声附和,夏忆茶真的无语,只好说:“我爸爸来电话的时候我笑得也这么灿烂。”

“哇,”有舍友夸张地叫,“这个男人和你爸爸一个地位!”

夏忆茶笑:“快去吃饭吧,还要上课呢。”

往事历历在目,夏忆茶轻轻叹气。对於有些人,记得所有事还不如忘记所有事。

她好不容易记起了所有事,却发现还不如忘记了所有事。最起码,后者单纯,心里会好受得多。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锺逸这个名字,连同窗外的阳光,一起把她的眼睛微微刺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