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
裴七大叫,「小产了?赶快让军医看看。」难不成裴七还不知道白芷假怀孕?
白芷猛地睁开眼……裴家的孩子是不是都缺根筋?
她根本就未怀孕,哪里的小产?其他皆为知情人士,只能大眼瞪小眼。慕屠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地局面,「应该是受伤所致。」
「……」连慕屠苏也……
白芷那口蓄在嗓子眼的鲜血,真真要喷出来了。她希望,喷这三个缺心眼的男人满脸是血。
军医淡定地收拾桌上的药渣,见惯不怪地道:「这是女子的葵水,月月都来一次,不是受伤,更不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是健康的身体周期反应。」
「咳咳。」慕屠苏大咳。
裴七脸色苍白。
裴九更是僵硬不已,便是眼眸也僵硬地看着白芷,白芷则以红彤彤的脸庞懊恼地看着他。皆是还未打过鸣的小公鸡,不懂,也只有谅解了。闹的笑话,也只能憋着心里笑,免得伤及自尊。
白芷从军医营帐里出来,是一身药童男装,她眉宇清秀,骨瓷剔透的凝脂肤,像极了一个漂亮过分的美男子。第一个看她男装的是裴九,他当场痴愣了好一会儿。
「你若穿男装逛青楼,我想她们恐怕愿意倒贴钱让你陪她们一晚。便是男嫖客,也会对你心怀不轨。」
白芷自信地笑,「这是自然。」
「你哪来的自信?」
白芷但笑不语。以前她假冒士兵混入军营,同一队的士兵各个用饿狼眼看她,对她动手动脚。幸而她及时投靠慕屠苏,虽挨了一顿臭骂,但慕屠苏那晚居然留她在他营帐内睡了。即使,第二天便派人把她遣送回去……
男装比女装轻松,不用提着裙子走路,步伐也相对於大一些。只是白芷发觉裴九一直在古里古怪地看她。白芷不解,问他,「你这是作甚?」
「你们女子甚是奇特,竟会无故失血,还是做男子好。」裴九由衷地表达「还是做男子」好。
「可不?男子可有三妻四妾,女子只能服侍一夫;男子可在外花天酒地,女子只能在家绣花。」
「瞧你满口的怨气。」
白芷撇嘴,「自然,我怨气冲天。为何男子不可一夫一妻,为何男子花天酒地名为人之常情,女子在外露脸便是淫、贱不堪?」白芷说这些话,纯属无心之过。前世,她饱读经书,对於如此制度不甚认同,但作为一地千金,只得如寻常千金,逆来顺受。她本就是叛逆的性子。束缚於礼教,白渊再到慕屠苏。她根本做不了自己。重生这一会,她故意不再读书,反而舞刀弄枪。她不再矜持有礼,反而随心所欲。虽然有着刻意,但比前世活的自在些。
一面受束缚一面随心所欲,也许是她最好的生活态度。
「芷儿……」裴九忽然沉浸下来,「你是在责怪我花天酒地,不知所谓吗?」
白芷一怔,「我没这个意思。」她说那番话,纯属随意感慨抱怨一下。
「嫁给我吧。」裴九脸红地扭头不看她,「我保证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若去花天酒地,带你一起去。」
这个承诺很奇特。是指,一起风流快活还是指他玩他的,她玩她的,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