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三日月说话语气怪怪的,玉壶却因为愤怒冲昏头脑没去细想,直接脱出藏身的瓶子,像蛇一样蜿蜒爬行。
“血鬼术蛸壶地狱”
几根粗壮柔韧的触手从壶中挤出,一点点膨胀,最后显现出它本来的面目一头房屋大小的巨型章鱼。
那密密匝匝的吸盘规律排布,时不时蠕动一下,透亮的薄膜在月光下闪着一点微光。
雨在上半夜就已经停了,此刻地面濡湿,积水隐隐反射出玉壶形状奇异的身影。
看到三日月手中握着的太刀,玉壶嘲讽地拉开嘴角,“你以为凭一把刀就能伤到我”
他伸长身体,悠闲地摆了几下,“连普通的日轮刀都砍不动它,鬼杀队见了也要避让三分,你手里的破铜烂铁以为真的能有用吗”
“鬼杀队”三日月轻笑一声,“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
他缓缓抽出太刀,锋利的刀身反射出月亮银白的光芒,“那,你就来亲自试一试吧。”
围观这一切的狐之助惊恐不世界线相关角色不能动而且上弦被这振刀砍掉头真的会死
没等它叫喊出声,玉壶就操控章鱼触手猛地拍向三日月。
大地颤动,污泥挥洒,数不清多少条触手一同掩盖了深蓝色身影所在的位置。
玉壶得意至极,内心的愉悦快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对方被绞杀的惨痛死相一定是鲜血淋漓,七扭八歪,配上那张本来还算不错的脸,一定能调动他艺术创作的激情。
果然,他就是最强的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要一步一步向上爬,爬到上弦之首,为无惨大人奉献一切
“等等”
玉壶发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茫然转头,章鱼呢
“啊呀,这么大的章鱼,做成刺身不是很好吗哈哈哈。”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侧面响起,玉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罐子里,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三日月大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把他杀掉。”
一个陌生而稚嫩的声音长舒一口气,好像对他没死很庆幸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玉壶费尽力气把头探出壶,震惊地发现自己藏身的壶正被三日月提在手里
“你”
玉壶只觉得喉咙一阵刺痛,他竟然连声音也很难发出来了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嗯你想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三日月笑意盈盈地看着壶中之鬼,昳丽的容颜在月光下愈发虚幻。
这时,玉壶才发现那双眼中分别印着“上弦”和“零”字。
和他一样的上弦序号还是零
玉壶的表情有一瞬间不受控制,他只知道,无惨大人选拔“十二鬼月”按照实力从高至低,从一至六排序,“零”这个数字按理说根本不在其中
是假的不,单凭他瞬间将自己击败的实力,很有可能远超其他六个上弦
到底怎么回事不该存在的数字难道是无惨大人瞒着他们
这么一想,玉壶觉得被无惨欺骗比被秒抓更加伤心,眼睛哗啦啦地流出泪水。
怀着极度的惊怒与不甘,他质问道“所以为什么”
“嘛,一点粗浅的手段”三日月顿了顿,“跟你说也没什么意义。”
这话触动了玉壶自负的神经,随之暴怒,“我咳咳咳、咳”
三日月抱着壶一边走一边道“我只是想借你一用,等事情完成后,就放你离开。”
“什么事”
“你不是说,你有一双能把任何东西都变成鱼的神之手吗”
三日月把壶搬到屋台上,仔细打量了一眼。玉壶藏身用的器皿是一个白玉做的壶,通透的质地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其间嵌着不知用什么手段描画上去的紫水仙纹样,摆放起来非常美观。
听到这话,玉壶才陡然发现自己居然是以完全体的形态被困在壶里。
“怎么”就算三日月的实力远超自己的意料,玉壶也绝不打算放弃修炼许久才成型的血鬼术,“不要想了你是夺不走我的能力的”
“夺走”三日月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想多了,只是需要你的能力帮忙而已。”
“就是,再说你的能力那么丑,鬼才会要”狐之助吐槽。
“你说什么”愤怒的玉壶直接破音,“居然敢这么说我的作品你这只丑陋的死狐狸”
“哇啊啊啊三日月大人这只鬼发起火来更丑了”狐之助迅速蹿到三日月脚边,冲玉壶吐舌头,“略略略,反正你最丑。”
玉壶气喘吁吁地平复了一阵,见三日月神态悠然,便哑着嗓子问“上弦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为什么会有零这个数字”
“我也很想知道呢,”三日月微微一笑,“忽然有一天它就出现了,说实话,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那可是那位大人给的赞誉你居然说对你造成困扰”玉壶酸得哈喇子都淌出来了,只是位置原因看着像泪水,“如果那位大人主动赐我上弦之位,我死也愿意”
“啊,是鬼舞辻无惨的舔狗”狐之助道。
玉壶瞠目,无惨的名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入他的脑海,震得他浑身发麻。
“你居然敢、敢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玉壶咬牙切齿地思索,这只狐狸与上弦零相关,却能说那位大人的名字要知道,敢说那位大人名字的鬼都被毁灭了但这只狐狸却没有事。所以,上弦零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被那位大人默认允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