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边好热闹,我过去看看。」韩立天和黄天霸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自行走了开去。
「又收新的部下啊?」
「是啊。」
「这次这个看起来不太一样呢,不太像混道上的。」
「我的军师。」黄天霸笑着转移话题,「今天这么热闹,有什么好货色到吗?」
「有,就不知道黄老大有没有兴趣而已。」
「说来听听。」黄天霸适度的套起赫本的话。
赫本得意地说:「今天可有个天仙美女喔,一堆人回去筹本要来一比高下,怎样,有兴趣吗?」
「听起来不错,但要眼见为凭。」
「那就等着看吧,不过若是失之交臂你可是会后悔的唷!」
黄天霸哈哈大笑,「瞧你说得那么好,那我是不是应该先筹足了银子才好呢?」
「那是当然,刚刚已经有不少人来了又走,都是去筹银子的。」
「说得好像真的是天仙美女。」
「我说的话是真是假,等等你看了便知道。」
「我当然要看。」
「嗯,我得去看看红艳替那姑娘打扮好了没有。」
「那我就等你了!」黄天霸在他身后提醒。
赫本直呼,「当然!当然!」
他一走开,黄天霸就急忙走到韩立天身旁,「赫本的确带了个姑娘回来,还直扬言说那是个天仙美女。」
「肯定是温兰。」韩立天用心去感觉,没错,温兰就在这附近,可是这里的人多半是赫本同伙,一旦硬碰硬,他们是讨不了便宜的。
韩立天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询问黄天霸,「这拍卖会可有个时间?」
「有,到人潮散去大概两个时辰。」黄天霸回道。
「嗯。」韩立天点头,心底略有个谱,「你带着这张令牌到县衙去,请县太爷调派人手过来帮忙围剿。」
那是一块金令牌,黄天霸看见令牌上的字时不由愣住,「你是……」
「实不相瞒,我曾经是个将军。」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普通人。」看起来气宇非凡,而敢自己一个人进入孤岭寨查探敌情也是胆识过人。
「大哥是否生小弟的气呢?」
「不,我还得感谢你,如今孤岭寨的男女老少都可以抬头挺胸做人,是你的功劳。」
「大哥千万别这么说。」韩立天看人潮愈来愈多,忙说:「看来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分头进行吧。」
「嗯。」黄天霸忍不住提醒,「不会伤到温小姐吧?如果她受伤,香儿会剥了我的皮的。」
「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到一根寒毛。」
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子,他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啊!
纯白的衣服把温兰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更为透明无瑕,无助而泫然欲泣的眼神透露出她此刻的惶恐不安。
被绑在高台上的她,视线始终是低垂的,犹如惊弓之鸟的她让人心疼又不舍得,想要立刻将她拥入怀中安抚。
韩立天愤怒的眼神死盯着那些吆喝不停的海盗,恨不得手中有刀可以把那些将她吓坏的粗鲁海盗杀个精光。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静观其变,身为一个领军者,得练就一颗沉着的心,否则很容易阵前乱了步调。
而在高台之上,被一群恶狼般的男人品头论足,温兰恨不得此刻就死去,如此便不必受到这种屈辱。
美如果是个错,她希望自己变成无盐女,也不愿意受到这种屈辱。
「我看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昂呢。」红艳负责主持这场拍卖,她的美比较像野花,看久了会觉得厌烦,而台上的温兰在众人眼中,是个上等货。
「红艳姑娘,可以开始喊价了吗?」
「猴急什么,只要你荷包够饱,美人冲早是你的。」
「说个底价吧!」有人高喊。
「好啦!看你们都那么猴急,男人一个样。」红艳转过头,笑着对温兰说:「你瞧自己面子多大,那些男人都为你疯狂了。」
温兰把脸别开,一脸不屑。
美丽不是用来迷惑众生,她只是刚好长得比较好看而已,一点都不感到自豪,而当美丽变成了一种负担,她厌恶至极。
「不要恨我,要恨就很你自己投胎错了朝代。」红艳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温兰也不曾期待她会好心的放过她一马。
为了防止她寻短见,红艳在她的嘴上绑上了布条,让她就算想咬舌都做不到。
「底价五十两黄金。」红艳终於开价。
「八十两。」
「一百两!」
「五百两!」
温兰实在难以置信,海盗搜括百姓辛勤所得,却挥霍於此种无意义的游戏当中,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竟然可以这样的无知残忍?!
「五百两一回。」红艳看看众人,五百两黄金已经是天价,「五百两黄金两回……」
就当她准备喊五百两黄金三回的时候,韩立天冷静的开口,「一千两。」
「一千两?」
众人纷纷转头,打家劫舍几年也不见得能有一千两黄金,众人皆想,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位大爷,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喔!」红艳笑着提醒,对韩立天猛抛媚眼,他是今天拍卖会中最有身价,也最有看头的男子,可惜令人嫉妒的,是他看中的是拍卖物不是她,不然她会很乐意投入他的怀抱。
「这是银票,任何一家钱庄皆可提领。」韩立天拿出怀中的银票,借以取信红艳。
红艳除了爱男人,最爱的就是钱,看见银票,她开心的高喊,「一千两黄金一回。」
看无他人有意再继续,也恐怕无人再有更多能力出价,她又喊,「一千两黄金两回。」
两回叫声持续了半晌,最后红艳高喊,「一千两黄金成交。」
韩立天为自己得标满意的一笑。
红艳走到韩立天身旁,暧昧地说:「今晚那位美人就可以为你暖床了。」事实上她倒比较希望替他暖床的人是自己。
可惜人家买的不是她,羡慕也无用处。
温兰听到自己被卖了一千两,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笑是没想到自己还挺值钱的,而哭,是对这世间的人性感到失望。
忍不住抬头,她很想看看那个挥霍成性的人到底是啥德行。
结果,在抬眼的刹那,她被入眼的影像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