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纷纷终於找到她要说的话了,「我们还没有成亲,这是不对的。」她脑海里突然蹦出『野合』两个字。
「纷纷啊。」叶晨好笑地抵着她的额头,「所以,你是在逼婚咯?」
杜纷纷的双颊顺利地又染上了一抹更深的红,结巴道:「没,没,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是啊,那就是是咯。」叶晨叹了口气,「好吧。」
「我不,不是。」她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哈?」
「既然你对我难以难舍,非我不可。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嫁我为妻吧。」
……
杜纷纷艰难地开口道:「其实还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的。」只要让她滚回毯子上就行。
「纷纷啊。」叶晨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正抵着你的大腿?」
杜纷纷感觉了下,点头道:「有啊。」不说还不觉得,「是什么啊?」
叶晨微微一笑,手指朝烛台轻轻一弹,帐篷里骤然漆黑一片。
他单手将她的衣带一抽,「所以,我等不了了。」
该死的。谁说叶晨受伤的?
该死的。谁说不避叶晨如蛇蠍的?
杜纷纷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腹诽着。
叶晨一手拿着碗,掀帘进来。
对比躺在床上像条死鱼的杜纷纷,他完全可以用神采奕奕来形容。
「纷纷,起来喝东西了。」
虽然让叶晨伺候她是她的终极梦想,但是……代价未免太惨重了点。
她猛地拉起毯子,覆过自己的头顶。她的清白啊……
「纷纷,不准赖床。」叶晨一手掀开毯子,「我们要早点去镇上办货。」
杜纷纷悲愤地捶床,「既然要早点,你还在床上待了三天?!」
整整三天啊!
她真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叶晨笑得得意,「如果你嫌不够的话,等我们办完婚礼,再待三个月又何妨?」
杜纷纷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戳啊戳,「我,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你这么无赖,无耻……好色……」
叶晨笑道:「早知道娘子这么饥渴,我应该早点行动的。」
……
杜纷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装死。
日上三竿。
两只瘦羊吃力地驮着两个人从帐篷出发,慢慢地朝小镇的方向挪去。
「这里风景不错,不如造个别院。」清朗的男声兴高采烈地计划着。
「……」
「再养几十只羊。」
「……」
「再找几个牧羊人。」
「……」那我们干嘛?一直默不吭声的少女偷偷地非议着。
「我们就天天晒太阳赏月亮踏青。」男子彷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很快就回答道,「当然,那些只能偶尔做,大多数时间我们还是要在床上坐。」
「……」少女非常非常地想喷血。
男子看着走得越来越疲软的羊,不满道:「我们卖了它们吧?」
「不行!」少女忍不住开口了。
「可是它们太瘦,又没肉。」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对话诡异地中断了一会儿。
男子缓缓道:「纷纷啊。你的脾气见长啊。」
……
少女软声道:「别卖嘛……」
男子:「……」
前方的路还很长,很长。
附送小道消息一则。
据说自从剑魔陆冲航在孤绝峰把布日固德打回老家之后,唐门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倒霉。除开那些莫名其妙丢东西,梦游,落水,挨砸不算,最轰动的就是唐门三不五时火灾事件。
从外城到内城到中心城,无一不烧。任凭他们日防夜防,还是防不住走水之灾。
而且这灾来得蹊跷,早不烧晚不烧,每次唐门造好房子打扫好屋,准备搬迁的时候,这把火就来了,烧得那叫一个通透周到。
为此,唐门不得不举门搬迁数次,搬到最后,他们成为各地府衙的拒绝往来户。
於是,堂堂蜀中大派就这样沦落为丧家之犬。最后他们一咬牙,统统搬回原处,每个人都搭帐篷住,烧就烧,反正被烧多少,他们就去抢多少。
这样的对策果然收到一定的效果,至少一年之内,能住上大半年的好日子。但是,唐门的声望却一落千丈,从此退出顶级大派的行列。
不过江山代有人才出,数千年之后,又有谁还计较当初武林执牛耳的峨眉、唐门后来如何呢?
《纷纷落在晨色里》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