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随意用吧。”库洛洛看着手里没出现什么反应的刀剑,把鹤丸重新丢给信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重新打开了被他放置在一边的书,那本红本本也突然的消失不见。
“这就没事了”信长嘟囔了一句,但是还是相信库洛洛的判断,也就没说什么。
“上面没有诅咒,没有念,也没有什么追踪的东西,就是一把比较锋利的普通刀而已。”库洛洛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手机的书安静地说到。“观赏用处也许比实用要好,可能是收藏家不要了才扔掉的吧。”
窝金勾住信长的肩膀,大笑了两下:“我就说你想太多了吧能有什么问题”
库洛洛又加了一句:“不排除其他问题,但是妨碍不了你。”
信长:怎么被你们这么一说就这么虚呢
富兰克林在一旁表示:“你可以找玛琪在确认一次如果你担心的话。”
信长:“你什么意思”
富兰克林:“我能有什么意思一把刀而已。”
信长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话语里表示暗含鄙视的意思,刚想和对方打起来就被还勾着他肩膀的窝金拦住了,“这刀我也很好奇啊,先和我来一场吧”
看了眼依旧让人火大的富兰克林,信长哼了一声,把鹤丸随意挂在了腰上,侧过了头,“刚打完一场,暂时不想打了。”
窝金挠了挠自己的爆炸头,“刚刚那个怎么能算”
依旧只有意识的鹤丸,可以说在今天之后,时刻都在染上血的色彩。小孩的,老人的,青年的,女人的,弱者的,强者的。
事实上在曾经,鹤丸多多少少可以控制住下自己,比如不想伤人的时候。就像药研藤四郎那把护主刀,可以斩下药研却不愿伤害主人一分一毫。
可是那一次,就因为他对待小女孩的不忍心,导致了那个小女孩更加凄惨的结局,鹤丸就再也没有反抗过了。不过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库洛洛曾经在他身上用了什么能力,导致他本来就只有那么一丢丢的自主性也消失了。
被当成一把普通的刀,斩杀过敌人,屠过族,普通人也好,该死的人也好,仅仅这段时间用他杀的人,就比曾经千年的时光还要多。
他看着库洛洛他们成立了一个组织,然后离开了这个宛如垃圾堆又或者说废墟的地方,外界的世界和他知道的多少有些共通性。不过更多的还是陌生,鹤丸的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时空转换器”里“时空”的意思。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显然和他认知的不同,要不然按照信长用念包裹他的战斗方式,他早就可以变人了。
就在鹤丸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待到这群人死亡也不一定能离开时,异变发生了。再一次战斗中,信长准备用他抵挡了一次类似于诅咒的攻击,但那攻击刚碰到他,就一阵金光出现,连带着他和那攻击一起消失了。
信长:卧槽我的刀呢
鹤丸不知道那边的后续,他只知道金光一闪,他就出现在了一个白发少年的手中。心里莫名有些放松,有些释然,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那是“时空转换器”的能力,只是自从三日月把他送走后,他就一直没有感受到这个机器的存在,一直以为是丢在了垃圾堆里面,没想到竟然好像是被他融合了。
只是发动的时机他不清楚。
然后他这口气还没松完,就看见这个看上去非常乖巧的、白色头发就跟燃烧火焰一般的少年,却突然一脸坏掉了的笑容,瞳孔里满是宛如漩涡一般的绝望色彩。
鹤丸瞬间整把刀都不好了。
“我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个少年有着沙哑的磁性声线,如果不是在这昏暗恐怖如同丧尸围城的背景下的话,鹤丸也许还有心思去赞美一番。“我正苦恼没有工具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
在鹤丸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发的少年便用鹤丸一刀切了自己的左手。
鹤丸:
少年的脸上没有展现出任何一点的痛苦,相反还非常愉悦地扬起了嘴角,就像是成瘾的吸毒患者。他把一个女人的手接了上去,并且用绷带绑紧,一点止血和消毒的措施也不做。“这样子我就可以和她合为一体了”
“超高校级的绝望已经成功被我收服了哈哈哈”白发少年握紧没有知觉的左手,不顾往下流的鲜血,一脸苍白扭曲的笑容,“希望果然是可以打败绝望的”
“我可是超高校级的”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原本不正常的少年看上去更加不正常了,他面无表情的拾起鹤丸离开了这个地方,完全没去捡被自己丢下的手臂。
再然后发生的事情让鹤丸觉得这个世界的问题不比上个世界弱虽然没有强大的能力,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完全的,坏掉了。所有人为了所谓的绝望所做的事情
鹤丸:想离开。
再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鹤丸觉得自己都已经产生了心理问题的时候,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三日月,时空转换器又突然能用了。
鹤丸:哦豁,没想到三日月还有这种用处。
可是这一次,在鹤丸这么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在瞬间接受了几乎冲刷掉他理智的满满恶意。扭曲的,受污染的,彻底歪曲掉了的,如同黑泥一般的东西将他包裹。
死在他刀下的无辜人的记忆被唤醒,一直被鹤丸压制的负面情绪被十倍,百倍,千倍的引了出来。此刻,鹤丸的大脑无法思考,唯一留下的最后的意识却是
如果没有三日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喂,还活着没,听得懂我说话吗。”膝丸用捡到的树枝戳了戳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的黑色付丧神。
“还活着吧。”鹤丸机械般地移动了下脑袋,他好像回来了
膝丸看着对方泛着红光的空洞的黑色瞳孔,手下的动作无意识大了几分,“黑成这样了都还有理智,看起来我运气不错。”
“别戳了,疼”鹤丸的声音有气无力,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活泼的摸样,他也说不上哪里疼,但是又感觉哪哪都疼。
膝丸一愣,非常自然地把手上的树枝丢开,注意到树枝顶端宛如被烧焦成碳的黑色部分,感叹道,“真黑啊。”
“我该谢谢你吗,没直接砍了我。”鹤丸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是因为我们是同类”
“别用那种词称呼我。”膝丸抱着自己的本体刀,眼睛没在看鹤丸,而是扫视了下周围,“起得来吗,等下可能会有什么人过来。”
鹤丸:“起不来,求帮忙。”
膝丸:“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无期。”
鹤丸:没想到你是这种膝丸。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