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疼,她的腕骨被一只大手扭扣住,她倒抽了口凉气,苦笑道:「你要将我的手再折断一回吗?」
他并不松手,声音有些低哑,「这主意不错,昨晚将你的右手折了,今儿个看你用膳时左手使的又笨又拙,爷心里高兴。」
翘楚一愣,一时不知是哭是笑好。
手上却突地一松,男人的声音淡淡而来,「围场狩猎回来,我会将解药做给你。」
她浑身一震,怔怔道:「你说什么?」
「睡。」
她说不出心里的震撼和感觉,好半晌,才低声道:「谢谢。」
睿王没有吱声。
她复又躺下,却了无睡意。
虽然他们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她知道旁边这个男人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感觉不会骗人,就像她爱他,他爱沈清苓一般。
她一直记得她走出竹舍的时候,他凝着沈清苓背影时眸里的炙热。
「本王说,睡。」
背后,他的声音冷峻而不耐。
她不觉又是苦笑,她虽没入睡,却并没出声响,这个男人太警醒了。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有句话终於还是问了出来。
「嗯,」他微微讽道:「我确实讨厌你,但不到必要时,我不会杀你,也并不想你死。」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因为常妃娘娘?」
「翘楚,你小的时候,曾说过当我的妹妹。」他冷冷道着,很快又缄默了声息。那余下的话语就像突然被锋利的刀刃切断。
她缓缓闭上眼睛。
原来睿王府初见,他们之间确实曾经有过一些真心,可惜,后来短短的日子里,却生了太多的事。他们做不成兄妹,也不可能是爱人。
她咬了咬唇,一笑,道:「爷果是大国手,一看便知道我中了什么毒,还能配出解药。」
找些话,分散心上的酸涩,却惹来他一阵轻笑。
「翘楚,你以为本王是神仙?为了拿到翘眉给你下的毒药察看成份,调配解药,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功夫?我让郎妃去烧菜,赌你姐姐必不会让郎妃专美於父皇前,一定会跟过去,更用了两名窃术厉害的暗卫乔成丫鬟。我二哥是个厉害角色,只有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才有可能动这个手。」
她一震之下,想起园中所见,顿时恍悟,「那小丫鬟将瓷瓶交还给翘眉的时侯,已经将毒药从里面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