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芈凰离去,听闻消息的公子小姐们已经没有心思多待,就连叶相如也甚感无趣,不消大半个时辰大家吃完,也没有再玩行酒令等游戏,就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告辞离去。 一时大堂中就剩下还不知状况的萧雪和怡然自得的谢谕以及谢晴晴和王诗语。
萧雪眨了眨美眸,左右张望一番,奇怪地问道,“咦,大家怎么一下子说走都走了。说好的小宴还没有结束呢,谢哥哥,就剩下你我还有晴儿姐姐,诗语姐姐了。”
虽然与萧琰独处的机会难得,可是此时王诗语一点都不想多待,而谢晴晴到无所谓,反正她和大哥一起出来,自然一起回去。
谢谕望着对面天真烂漫的雪儿,摇头轻笑道,“雪儿,慢慢吃,左右无事,你大哥这尘缨坊可不是随便招待外人的,我们自然要好好游赏一番再离去。”说罢起身向着站在窗边的萧琰走去。
“好啊,谢哥哥。”萧雪鼓着小脸频频点头。
蝶儿已实在不知怎么给自家主子解释,只劝道,“是啊,小姐,您还是再吃点!早上,没吃多少就赶着出门了。”多吃东西少说话,最适合小姐您了。
“也是,肚子好饿,蝶儿!我还要再吃点。”摸了摸肚子,萧雪表示还是蝶儿最懂她。
“嗯!”蝶儿安抚了这位小祖宗,就静心抱守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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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独自倚在窗边,剑眉微簇,如玉的指节轻扣在窗台上,发出“得得”之声。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明显正在思考什么大事。
走近的谢谕轻摇着折扇,笑道,“不知何事能让我们的萧公子眉头轻簇,真是难得一见……”
萧琰闻言,却是收了心神,看着一身自在的谢谕,“你现在无官一身轻,怎知我的忧愁?怎么还不准备入仕,与我一起入朝为官玩转一番。”
“有琰在的地方,岂有谕用武之地。今日若不是应你之邀,我自还要在家中闭门读书半年。”谢谕云淡风轻的一笑,似乎对入朝为官毫无兴趣。
“呵呵,还在在意上次的赌约,胜败乃兵家常事。”萧琰神色轻松地一言带过。
“那不如你也输我一回,我也就能领会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至理名言。”谢谕并没有因为被提及赌约输了的事而一脸恼色,反是轻笑着回应。
“好,不如我们再最后赌一把大的。”指尖“得得”地敲打着窗台,少见的萧琰半倚在栏杆上笑着提议。
“何为大,何为小?”谢谕修眉微挑,问道。
“不如就还赌两位公主。”萧琰回道。
“你就不怕我将此赌宣扬於你的公主知道,迁怒於你。”谢谕道。
“若是我这一赌能为她赢回一个良相,又何气之有?”萧琰摊了摊手,无畏地道。
“听你这意思,我与你这最后一赌又是必输无疑了。”谢谕面色轻松的笑道,似乎毫不在乎输赢。
“应该说是输了又何妨!输了,你就是未来楚国的第一异姓相国,取我萧家而代之。”萧琰挑眉直言不晦。
“莫不是你萧家再无良相之才,想把这苦差事推给我,为你卖命。”谢谕敲着手中的折扇,认真摇头,“不好。我还是喜欢这等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哪天实在混不下去,再去接手我爹那闲职即好。”
“若是我把这提议说与你爹听,你说他会如何?”萧琰反是悠闲地问道。
“他定是将我早早地打包好,送到你的面前,
然后悉听尊便。”想到自己那位唯萧相国马首是瞻的父亲谢,谢谕终於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看来我是不应也得应了。” “自然。”萧琰笑着颔首,一副任凭你风浪起,他自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悠闲地倚在窗边,优雅地拿边手边的一杯香茶优雅地轻嗫一口,静候谢谕的回答。
良久,谢谕终於出声,那声音果然极富韵味,语速不急不缓,扣人心弦。
“好,那我依然压三公主。”谢谕明知必输,还是笑着压了芈昭。
从二人入上学堂那天起,他压了三公主,他赌了长公主,从此二人各为其主,不过那一局至今二人未输未赢,因为长公主在这深宫大院里依然活的不好不差,而三公主也没有失了大王的欢心荣宠依旧。
萧琰喝茶慢语,“这一次,你可以压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