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你还相信天父那就好,他会赐福於你的。」克里多夫再次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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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机场。

葛花仙着了一身紫色的裤装下飞机,迎面就看见一身雪白牛仔装的合伙人贝克汉高举纸牌,上方写着

「欢迎葛花仙人花境」的字眼,她的疲惫瞬间消失,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这个男人就是会说甜言蜜语!尤其他自认与足球金童贝克汉同名,更视自己为贝克汉的分身。

还好.她对他只有合伙人之义,而无男女之情,否则不知道得为他收拾多少次风流债!

贝克汉一见到葛花仙,就立刻给了她个法式拥抱,只差没来个法式接吻,因为她早一步截下他的大嘴

巴。「够了,你的性感大嘴就留着报告咱们农场的事吧!」

「哦,花仙,你真是法国最薄情的女人。」他故作哀伤状,仍不忘接过她的行李。

「因为我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它代表含蓄与自重。你要我十万火急的赶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风花

雪月的话题吧?!」

「当然不是。」他马上假装正经。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继续追问.人也走到他的座车前方。

他旋即为她拉开车门,「请先上车,我再向您报告。」砰地一声,他关上车门,接着便坐回驾驶座。

她扣好安全带,好整以暇地等他说。

「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再去看农场。」他直盯着前方,车子如火箭般冲了出去。

她吓得大叫,「你在干什么?开这么快!为什么要去医院?」

「到了你就知道。」他不直接回答。

「现在说!」她命令道。

车子倏地一个大转弯,驶进了当地颇具规模的医院。

「到了。」他说。今早他起床上厕所时,下半身感到一阵阵的灼热与疼痛,第一个想法就是:又中奖

了!

好死不死,葛花仙今天刚好要来普罗旺斯,身为她的合伙人,当然得去接机。於是他先和医生约诊,

本想在接完她后,去向三朋老友调一下头寸再就医,谁知这痛痒来得闷急,偏偏他没有医疗保险,这会儿

手上也没现金,於是便想到请她代垫一下好了。

虽然很丢脸,不过总比日后不能人道来得好吧?

「谁生病了?」葛花仙按捺住欲爆发的火气。

「嘘,小声点。」贝克汉走进医院大门,并对护士说:「我和医师有约。」

「这里请。」护士镇静地领他往里走。

葛花仙立刻跟上去,「到底怎么回事?」她讨厌置身事外的感觉。

「她是哪一位?」护士这时插了句话。

他连忙靠近护士的耳畔低语:「我老婆。」

「哦,那你可以一起进来。」护士的眼光有着讽笑。

当准备走进那问诊疗室时,葛花仙看见了上方的法文--泌尿科,遂瞪着贝克汉说:「你怎么了?」

「拜托,别问。」他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贝克汉!」诊疗室里走出一名护士,低声喊道。

「我就是。」贝克汉站了起来,又对葛花仙说道:「你先在外边等我一下。」

「不!我要一起去。」她很坚持,「因为你刚才对那名护士说我是你太太.所以我有权利进去看看我.

『丈夫』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她一语双关地说道。

贝克汉_只好耸耸肩.妥协了。

就在他们入座之后,正在后方洗手的医生缓缓转过身子,手中拿着抆手纸朝他们走过来。

当他的眼光对上葛花仙的双眸时.怔了一下,但却未发一语。

葛花仙的心跳也彷佛在这一刻停住了。他--他是泌尿科的医生?!

那亚森立刻恢复正常对贝克汉说:「请先到内室,我需要再作一次内诊,看看你这两星期复原的情况

如何。」

那亚森立刻往布帘处走去,他足足睇了葛花仙十秒钟后,才又将目光转向电脑上的资料--

贝克汉,二十八岁,性别:男,妻:葛花仙……

原来这女人叫葛花仙。

他之所以认为她是贝克汉的妻,是因为医院规定,除了病人本身,只有妻子可以陪同病人一同进诊间

那亚森再次瞄了她一眼。

「那医生,病人准备好了。」护士的声音从幕帘的另一端传来,他这才收回目光,往后方走去。

三分钟后,三人再次折回医师的电脑桌前。

贝克汉忧心地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情况还不严重吧?」

「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你必须作一连串的治疗,在未痊癒之前,最好避免行房。」他还特别瞄了

葛花仙一眼。

她很想抗议,却还是忍住。

贝克汉很配合的说:「当然,当然!我怎么会让我的爱人受苦呢?」

「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染病了?」那亚森觑了葛花仙一眼。

这回,葛花仙可火大了!「你都是这样看病的吗?」

他以中文,学着她当初在机场对他说话的方式道:「你有麻烦了!有一个在心、带性病的丈夫,你也可

能因为乒乓球效应带病生活,最好去妇产科彻底检查一下,免得终日惶惶不安。」话落,他便将贝克汉的

病况一一记录下来,电脑单据也在这时输出。

护士立刻拿到他们的面前,「请先付款,再领药,七日后再回诊。」

「请将单据交给我太太。」贝克汉故作疼痛状,先溜了出去。

她抓着帐单,怒火中烧的睇着那亚森,「我为什么要付帐?」

「因为你是他的太太。」说着的同时,他的心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她用力掐着帐单,低声咒道:「真是见鬼了!」倏地转身就走。

他喊住她:「别忘了下个星期带你先生回诊。」

「他不是我先生!」她迅速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他听她这么说,竟莫名地欢喜起来,旋即又被另一种负面的情绪取代。

她可能还是贝克汉的妻子,只是因为对方做了她痛恨的事,所以她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忽然,他恨起自己的情绪,为何因为这么个不相关的女人而受到影响。

他不该一回到法国就上班,而是该回到普罗旺斯的农庄,享受紫色薰衣草的洗礼才对!

他当机立断按下内线,「取消所有的约诊。我要休假。」

接着,他又拨了一通电话给他在普罗旺斯的管家,「莫里斯,我今天就回农庄.让罗平来接我。」

罗平是他的私人机师兼保镳。

「是的,先生。」莫里斯恭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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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帐单又重新坐回贝克汉车子的葛花仙,真的发飙了,「我要真相!你给我实话实说,一一说明白!

「花仙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想为你惹麻烦。」

「你已经惹了!」她的口气夹火带焰。

「我很抱歉。」他一脸歉疚。

「够了!说清楚、讲明白。我们的『爱的农庄』在哪里?还有你得病为什么我付药费?什么时候我变成你

这该死的花心鬼的太太?」她一口气吼尽心中的不平与疑惑。

「先别急着生气,这里离普罗旺斯还有一段距离,医药费就算在我送你去农庄的费用上,公平吧?」他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老天,你可真会算!」她惊嚷。

「法国人一向自豪各付各的,你应该明白这点。」他一点羞愧心也没有。

她气得转过头,看往窗外,心中不断暗付,等她到了她的农庄,就会将这个小人给踢出去。

经过一段路程.天色渐暗,他们这部小车终於到了普罗旺斯。

可是眼前她看不到美丽的薰衣草花海,如麦穗初熟的迷迭香、百里香.或是薄荷草,而是一片未开垦

、杂草丛生的荒地!

「爱的农庄」不过是一栋简陋的木屋,外加一堆几近人高的杂草!

葛花仙气得瞪着略显抱歉的贝克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他匆匆走下车,她则愤怒的拉开门跟着

走出去。

「你当我是傻瓜,还是当我是个对草木的生长完全不懂的白痴?这些草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吗?!」

「这--」

葛花仙一走近木屋时,双眼差点掉了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地大吼:「贝克汉,你真的当我是傻瓜

,这上面的法文写着的是--此农地为亚森集团所有,生人勿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

「说!」

「小仙仙,别生气。」

「我要实话,否则我会告你!」

轰隆!一阵雷声遽响,顶上的乌云瞬闻化成豆大的雨滴洒下。

「我们先上车再讨论。」贝克汉抓着她的手臂。

她立刻甩开他,但还是妥协地上了车。

这晚,贝克汉将累坏了的葛花仙送到当地的一家小旅馆,并向她保证,明天一早就将问题弄清楚。

但当葛花仙喝过他给的「加味」饮料昏睡过去后,他便从她的皮包中,将她的护照及身份证明拿去柜

台影印.再将她皮夹中的几张大钞顺手拿走,并留下一封信,匆匆落跑。

坐在车上的贝克汉终於安心地喘了口大气。

之前因为他实在是周转不过来,便把那地租给亚森集团,最后几经考量,他决定干脆把它卖了,但还

缺地主的过户文件,这下终於到手了!这就是他让她尽快来希腊的原因。

贝克汉走到门边时,又回过头睇了一眼葛花仙,有点愧疚,但一想到自己的窘境,他头也不回地往外

走。

他得趁天亮之前将一切都搞定,拿钱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