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封神之战(一百二十六)(1 / 2)

窦荣战了一会儿,见拿不下他,便挥动众将,两军混战在一起,只杀得天愁地暗,鬼哭神嚎,刀枪响亮,斧剑齐鸣,喊杀之声振地,灯笼火把将关外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人马凶勇似海沸江翻。

又有金咤纵步,在军中混战,看见远处东伯侯带领着二百镇东方诸侯围将上来,于是金咤急忙祭起遁龙桩,只听得一声响,就将窦荣给遁住。窦荣动弹不得,早被姜文焕一刀就给挥为了两段。可怜守关二十年,身经数百战,善守关防,不曾失利过,今日却是被金咤智取杀身正是争名树业随流水,为国孤忠若浪萍。

姜文焕斩了窦荣之后,身后三军齐齐吶喊。这边木咤在关上看见东伯侯率领着诸侯鏖战,声势大振,就知道窦荣必然已经伏诛,于是在城敌楼上暗暗祭起吴钩剑去,但见此剑升于空中,木咤暗道“请宝贝转身”就见那剑在空中如同一个风轮一般,连转了二转,可怜彻地夫人,正是油头粉面成虚话,广智多谋一旦休。

木咤暗祭吴钩剑,斩了彻地夫人后,在关上大呼喊道“吾是木咤在此;奉姜元帅将令,来取此关。今主将皆已伏诛,降者免死,逆者无生”众人见主将已死,夫人也亡,只得皆拜伏于地。金咤在外已经看到关内情况,知道兄弟已经献关,便同东伯侯姜文焕一齐杀至关下。

木咤随令左右开关迎接东伯候。等到人马进了关之后,姜文焕查盘府库,安抚百姓,放了被禁的马兆,又感谢了金、木二咤。金咤见此间事了,说道“贤侯速行;吾等先往孟津,报与姜元帅。贤侯不可迟误戊午之辰,以应上天垂象之兆。”

姜文焕点头应道“谨如二位师父大教。”而后金、木二咤辞了姜文焕,驾土遁往孟津前来。

此时子牙还在孟津大营,与二路大诸侯商议道“三月初九日乃是戊午之辰,看看至近,如何东伯侯尚未见来奈何奈何”几人正商议之间,忽闻探报“金、木二咤在辕门等令。”子牙听见二人回来,连忙传令道“令来。”

金、木二咤来至中军行礼后,对子牙说道“奉元帅将令,往游魂关,诈为云游之士,乘机取关。”把前事如此如彼的尽皆说了一遍“今弟子先来报与元帅,东伯侯大兵随后至矣。”子牙闻说游魂关已克,心中大喜,又深羡二人用计,感叹说道“天意响应,不到戊午日,天下诸侯不能齐集。”

等到东伯侯大兵那一日来至孟津前。哨马报入中军子牙“启元帅东伯侯至辕门等令。”子牙传令道“请来。”就见姜文焕率领着二百镇诸侯进了中军,参谒子牙。子牙连忙迎下座来。彼此温慰一番后,姜文焕直奔主题道“烦元帅引见武王一面。”

于是子牙便同姜文焕一齐进了后营,拜见武王。此时天下诸侯共有八百,各处小诸侯还未曾计算在内,共合人马足有一百六十万之巨。子牙在孟津前祭了宝纛旗旛,而后一声鼓响,整顿好人马就望朝歌而来。

怎见得好壮观,有诗为证,诗曰征云迷远谷,杀气振遐方。刀枪如积雪,剑戟似堆霜。旌旗遮绿野,金鼓震空桑。刁斗传新令,时雨庆壶浆。军行如骤雨,马走似奔狼。

正是吊民伐罪兵戈胜,压碎群凶福祚长。

天下诸侯领着一百六十万人马正行之间,不多时就只见有哨马报入中军道“启元帅人马已至朝歌,请元帅军令定夺。”子牙传令下去“安下大营。”而后三军吶喊,擂动定营鼓。

早有朝歌守城军士报入午门内,当驾官启奏纣王道“今天下诸侯兵至城下,扎下行营,人马共有一百六十万,其锋不可当,请陛下定夺。”纣王听罢,心中大惊,随命众官保驾上城,看城外天下诸侯的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行营方正,遍地兵山。刁斗传呼,威严整肃。长枪列千条柳叶短剑排万斤冰鱼。瑞彩飘飖,旗旛色映似朝霞;寒光闪灼,刀斧影射如飞电。竹节鞭悬豹尾,方楞鐧挂龙梢。弓弩排两行秋月;抓锤列数队寒星。鼓进金退,交锋士卒若神威;癸呼庚应,递传粮饷如鬼运。画角幽幽,人声寂寂。真是堂堂正正之师,吊民伐罪之旅。

纣王看罢子牙行营之后,连忙下城登殿,坐问两班的文武,说道“方今天下诸侯会兵于此,众卿有何良策以解此危”鲁仁杰出班启奏道“臣闻大厦将倾,一木难扶。目今库藏空虚,民日生怨,军心俱离,总有良将,其如人心未顺何

虽与之战,臣知具不胜也。不若遣一能言之士,陈说君臣大义,顺逆之理,令其罢兵,庶几可解此危。”纣王听罢鲁仁杰之言,却是沉吟了半晌。

只见又有中大夫飞廉出班启奏纣王道“臣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都城之内,环堵百里,其中岂无豪杰之士隐踪避迹于其间者,愿陛下急急求之,加以重爵崇禄而显荣之,彼必出死力以解此危。况城中尚有甲兵十数万,粮饷颇足。即不然,令鲁将军督其师,背城一战,雌雄尚在未定之天。岂得骤以讲和示弱耶”

纣王本来就是个输红眼了的赌徒,自然是不肯认输,应道“此言甚是有理。”而后一面将圣谕张挂榜篷;一面继续整顿军马。

而朝歌城外离了有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人,姓丁,名策,乃是一位高明隐士。正在家中闲坐,忽然听得外面有周兵来至,围住了整座朝歌城,丁策叹息道“纣王失德,荒淫无道,杀忠听佞,残害生灵,天愁人怨,故贤者退位,奸佞盈廷。

今天下诸侯会兵至此,眼见灭国,无人替天子出力,束手待毙而已。平日所以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者安在想吾丁策,昔日曾访高贤,传吾兵法,深明战守,意欲出去舒展生平所负,以报君父之恩;其如天命不眷,万姓离心,大厦将倾,一木如何支撑可怜成汤当日如何德业,拜伊尹,放桀于南巢,相传六百余年,贤圣之君六七作,今一旦至纣而丧亡,令人目极时艰,不胜嗟叹”

丁策心中郁结之气不疏,便作了一诗叹之,诗曰“伊尹成汤德业优,南巢放桀冠诸侯。谁知三九逢辛纣,一统华夷尽属周。”

丁策作诗方毕,只见大门外又有人进来,却是结盟弟兄郭宸。二人相见后,施礼坐下。丁策问道“贤弟何来”郭宸回道“小弟有一事特来与长兄商议。”丁策又问“有何事请贤弟见教。”

只听郭宸说道“方今天下诸侯都已会集于此,将朝歌围困,天子出有招贤榜文。小弟特请长兄出来,共辅王室。况长兄抱经济之才,知战守之术,一出仕于朝,上可以报效于朝廷,显亲扬名,下不负胸中所学。”

丁策闻言,却是笑道“贤弟之言虽则有理,但纣王失政,荒淫不道,天下离心,诸侯叛乱,已非一日;如大痈既溃,命亦随之,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矣。你我多大学识,敢以一杯之水救车薪之火哉。况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徒送了性命,不为可惜耶。”

郭宸却是劝道“兄言差矣吾辈乃纣王之子民,食其土而践其茅,谁不沐其恩泽,国存与存,国亡与亡,此正当报效之时,便一死何惜,为何说此不智之言。况吾辈堂堂丈夫,一腔热血,不向此处一洒,更何待也。若论俺弟兄胸中所学,讲甚么昆仑之士,理当出去解天子之忧耳。”

丁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说道“贤弟,事关利害,非同小可,岂得造次,再容商量。”二人正在辩论之间,忽然听见门外马响,又有一大汉走了进来。此人姓董,名忠,慌忙而入。

丁策看是董忠入内来,又问道“贤弟何来”董忠回道“小弟特来请兄同佐纣王,以退周兵。昨日小弟在朝歌城见招贤榜文,小弟大胆将兄名讳连郭兄、小弟,共是三人,齐投入飞廉府内。飞廉且奏纣王,令明早朝见。今特来约兄等明早朝见。古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况君父有难,为臣子者忍坐视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