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东方旭不但慷慨允诺,还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出阁,如此一来,双方就不再有门户上的差距了。
“别净聊我的事了。你呢?皇上可有提及要如何安置你?”如意迫切地想知道。
出事至今,东方旭只对外宣称,吉公公是为了护主而遭刺客重击,因感念其忠心,才将之留在龙华殿养伤。
虽然她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喜欢吉祥,可他为何极力封锁吉祥的性别秘密,不让这段感情化暗为明?
“没有。”翦翦水眸蒙上黯然薄雾,“经历了生死大关,我也想开了。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尽管吉祥说得很潇洒,但那牵强的笑容,仍泄漏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感,以及身不由己的无奈。
“啊,对了,这是我送你的贺礼。”她顺手从床边取来一只锦盒,“祝你跟何国舅——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谢谢你的礼物和祝福。”如意欣然接过,就要打开。
“慢着!”吉祥却按住盒子,“现在还不能看,等到新婚之夜,你们夫妻再一起开启。”
“为什么?”
菱唇神秘地一弯,“因为……”
原本以为,吉祥是因为圣命难违,被迫与皇上偷偷摸摸,直到那次去探视,如意终於明白,她根本是爱惨了东方旭,才甘心当他的“男宠”。
能与心爱的男人厮守,固然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但如果得和一群女人共同拥有这个男人,那绝对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何况,“色衰爱弛”乃后宫不变的生态,不论多美的人,一旦年华老去,宠爱即跟着断绝。
前朝的君王如此,相信当今的圣上大概也不例外。或许,吉祥就是体认到这残酷的现实,才说自己想开了吧。
毕竟她出身寒微,亲生母亲还是花楼里的老鸨,这样的背景,莫怪皇上一时间难以给她定名分。
想到好友堪虑的前景,如意就担忧不已,连带影响待嫁的心情,即便到了大喜当天,她仍挥不开这片愁云……
“敢问公主,是否对皇上的赐婚有所不满?”
“嗯?”赫然发现新郎倌站在眼前,她才慢半拍地回答:“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而且还故意叫她“公主”?
“方才我喊了声‘娘子’,你没回应,而我一揭开头巾,又见你皱着眉头,我以为你不想嫁给我呢!”
何少祺表情虽然不悦,但还是体贴地为她取下厚重的凤冠。
“对不起啦,”吐了吐舌,如意坦言道:“我因为想事情想得分神了,才没注意到——咦?其他的伴妇呢?”
厚,连喜房的人来人往都没察觉,她神经也大条了吧。
“我刚进门就示意她们退下了。”担心娇妻会饿坏,何少祺先拉她坐上椅子,吃几口菜肴,再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着如何度过今夜的良宵吧?”
“才不是咧!”她羞窘地否认,“人家是在担心吉祥啦。”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尽管已经知道吉祥的性别,不过在这重要的洞房花烛夜,老婆还把手帕交放第一位,何少祺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不成!从今儿起,他要这小妮子的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没人能霸占她。
“虽然圣上对她百般呵护,但后宫目前有皇后及淑妃,将来也不晓得还会纳多少新秀,我真不敢想像,万一她失宠的话……”
“你想太多了。皇上看似冷情,实则是个专情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保护一个女子,让那个人非议他有‘龙阳之癖’。”何少祺以客观的角度分析。
“少祺,你是不是很……气皇上?”如意忍不住问。“因为他只顾着吉祥,都没到凤仪宫看皇后……”
“当日他告诉我吉祥的事,还打算把她留在身边时,我的确很不满,毕竟少姈还没回来,他就另拥新欢,未免太超过。但后来看他为了吉祥,把自己搞得面目憔悴,我就明白了皇上无法失去她,犹如我不能没有你。”何少祺笑笑地捺了下她的头,“所以呀,你是瞎操心了。”
“可皇后又该怎么办?”她虽然希望好友享尽荣宠,但也不忍心见小姑饱受冷落。
“那你更不用烦恼了,皇上已做好安排,不会委屈少姈的。”
事实上,妹妹心里早有了人,还怀了身孕,因此他与东方旭研商后,决定让她以“诈死”的方式,卸下皇后的枷锁。
可这么一来,何家就得办“丧事”了,而唯恐延误到儿子的喜事,何夫人才急着把媳妇娶进门。
“什么安排?”水眸灿然放亮。
“这……不说了,再聊下去,咱们的春宵就泡汤了。”
猴急地喝了交杯酒,何少祺立刻抱她上床,褪下彼此的衣物。
这阵子,他忙於追查黑衣人的身份,以及安排妹妹的后路,同时还得筹备婚礼,根本无暇跟如意说上几句话。如今终於抱得美人归,嗯哼,他非得缠她个三天三夜不可。
“意儿,你真美……”
捧起被精心妆点,而展现艳丽风采的娇颜,他热切啄着她的眉眼唇鼻,再沿着粉颈往下巡礼,眷顾每一寸香肌。
即使半个多月没温存,但如意的身子已经变得非常敏感,才稍稍被他抚吻,私处就溢出大量水泽。
“娘子,你湿得好快哦!”刮弄了下蜜露盈盈的花蕊,他满手都是透明的滑液,像沾了层糖浆似的。
她微喘地道:“那是因为你弄得人家好热。”
“我才热呢。”何少祺抓起她的手,碰触坚硬无比的欲龙,“如何?是不是很烫?”
“真的耶!而且好大。”头一次摸到他的分身,如意虽然害羞,却也感到好奇。
“它愈粗大,你才愈‘快乐’呀。”说着就要欺上娇躯。
“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吉祥有送我们一份贺礼,我差点忘记拆开来看了。”
“不过是份礼物,不用急着现在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他已经“箭在弦上”,片刻都不能等了。
“但这份礼物很特别的。”她拿出那只锦盒,道:“听说是经过大师加持,能使新婚夫妻更恩爱,而且须在行房前开启,才有其神效。”
“神效?”何少祺不禁皱了下眉头,“是符咒吗?”
有个爱贴符咒的娘亲,就够他受的了,他可不希望妻子也跟着迷信。
耸耸肩,如意迳自掀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本书,可她拿起来翻了两页,脸就涨红了。
“原来是、是……”春宫集?
“神女宝典?”他颅了下书名,失笑道:“这本册子很有名呢,据说出自一位大师之手,画得极为传神,今日一见,果然细腻动人。”
“别看了,好羞人哦。”她害臊地道。
“啊,既是吉祥的一番美意,咱俩岂能辜负?”将妻子揽进怀里,何少祺边翻着书,边评论:“啧,这张画得好火辣,这张也十分精采……”
可不是嘛!那一幅幅淫秽的欢媾图,展现了各种教人意想不到的姿势,人物的表情更是栩栩如生。
看着看着,如意不由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腿心还流出涓涓湿啧。
“娘子,你想不想试试这种‘招式’?”他魅声哄问着,长指点了点女上男下的图画。
“不要啦,很……奇怪耶。”在她的观念中,男为主,女为从,做妻子的怎么可以“骑”到丈夫身上?
“哪会奇怪?新婚之夜就是要玩点刺激的,才能留下难忘的回忆呀!”何少祺顿了下,又道:“当然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少姈的事,我恐怕就不便透露了。”
“可恶,你就会威胁人家。”尽管不满丈夫卑鄙的手段,可她实在很想知道答案,只得屈服道:“好啦,试就试……”
“多谢娘子!”他得意地往后微仰,“上来吧。”
瞪着那擎天之柱,如意吸了口气,才硬着头皮分跨双脚,缓缓坐上他握稳的昂物——
就见湿润的花唇,一寸寸地吞没了巨柱,几乎不留缝隙。当刚柔融为一体时,两人都不禁为这紧密的结合而低吟。
“天啦,你把我夹得好紧。”何少祺哑声道,先前的嘻笑尽数敛退,只剩炽烈的欲火,薰染沉浓的墨眸。
“嗯……”她何尝不是被他撑得扎扎实实?
而这扎实的感觉,就像诱人的香饵,驱使如意蹭弄那粗硕的棒体。
初时,羞臊的她动作笨拙,毫无章法,还几度让长刀脱离了穴鞘,幸亏何少祺耐着性子指导,她才渐入佳境,抓到驾驭的要领。
“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好极了。”
有夫婿的鼓舞,她便纵情摇摆,甚至捧起一对晃荡的玉乳,忘我地搓揉,“相、相公……”
“我在。”听出她的渴求,何少祺立即凑上唇舌,轮流吮吸两只因亢奋而胀硬的蓓蕾。
呵呵,想不到被“欺压”的感觉,还满刺激的,更想不到换个姿势,这小妮子就有如此热烈的反应。
“娘子好棒哦,弄得为夫舒服死了……有妻如此,我真是天下最‘性’福的男人了。”
何少祺不断的称赞,心想——这三天一定要把“宝典”的招式全演练过,好将他腼腆的娇妻,调教成热情豪放的“神女”。
受他刻意的诱导,如意更深陷情欲的泥沼,难以自拔。
“啊!”她狂野地驰骋着,浪啼道:“我也觉得……好幸福,幸福到快飞上天了。”
“那我们就一起飞吧!”
扶握窍盈的柳腰,他主动迎合浪臀的节奏,让亢龙一次次深达花心深处,助她攻上云雨之巅。
芙蓉帐暖,满室旖旎。
全书完